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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二十二年。
四月,朱棣率军数十万,第五次亲征漠北,命皇太子监国。
六月,大明军队到达答兰纳木尔河,阿鲁台闻风而逃,明军遍搜山谷三百里无所得,军中粮草不足,朱棣命令班师。
七月,圣驾到达榆木川,朱瞻基奉密令回京,筹集粮草……
不久,一则足以震动天下的消息追随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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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矜拎着食盒来书斋送膳,进门后,她恭敬地向朱瞻基行礼。
朱瞻基不理她。
子矜将食盒里的菜一一取出,便要退出去。
朱瞻基隐现怒容:“姚掌膳,就没什么话要对我讲么。”
子衿故作谦卑:“奴婢惶恐!”
朱瞻基冷笑:“你脸上可看不出半点惶恐的样子。三月我回京城,见了皇爷爷一面又仓促离京。五月归京,只停留了三日,却故意没有召见你。我就是想看看,如果我不召见,你会不会主动来找我。这么久没见到我,真的没话说?”
子衿轻抿了抿唇角,忍住笑,故意逗他。
“殿下,这道红烧兔肉,是尚食局精心为您烹制的,胡尚食亲手所制——”
朱瞻基一拍桌子,怒容满面:“你把我千里迢迢送回来给你的兔子烹了?!”
姚子矜还没来得及说话,朱瞻基一阵风似地卷过来,用力揽住她的腰,冷声道:“我给你写信,你迟一月才覆。让人给你捎了礼物,你竟然也敢红烧。有你这么忠于职守的女官,着实令人感动。”
子矜灿然一笑,澄净的眼瞳像恬静的弯月牙儿。
“你笑什么?”朱瞻基问。
“谁告诉殿下,这是您送我的那只了,它早就跑了,哪儿还能留到现在呢?”
朱瞻基忍不住也笑,却又故意板下脸。
“那我离开京城这么久,你就没有半点思念我么?”
子衿雪腮泛起薄薄的红晕,她悄悄低眉,咽住话:“我——”
话音未落,陈芜突然闯入。
姚子矜连忙退避。
朱瞻基松了手,不悦地望向陈芜。
陈芜快步上前,低声在朱瞻基耳畔说了几句话,朱瞻基面色骤变。
姚子矜见他面色白、神情异样,奇怪道:“殿下?”
朱瞻基忍住内心巨大的悲痛,转身,抬手覆上她莹白的面颊,温声叮咛:“留在尚食局,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回来!”
旋即便带着陈芜快步出了草舍。
姚子矜望着他的背影,面露惊疑。
而此时的清宁宫中殿,早已是哭声一片。
朱高炽放声大哭:“父皇,父皇啊,您怎么走得如此突然,儿臣、儿臣好痛心哪!父皇……父皇啊!”
郭侧妃连忙替他擦拭眼泪,又端茶送上。
“太子殿下,大恸伤身,万万要保重。”
朱高炽哭得更大声。
太子和郭侧妃哀嚎不已,可旁边的张太子妃,神色异常沉着。
“刘公公,皇太孙呢?”
刘公公忙道:“回太子妃的话,杨荣大人与海寿进京密报,皇太孙一得知消息,禀报了太子殿下,即刻出京迎丧去了。”
张太子妃点头,镇定自若:“一旦朝野听闻,必将人人危惧。传我之命,封锁消息,待皇太孙奉梓宫还京,再行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