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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准备食材的苏月华,下意识向外望去。
数名锦衣卫守在廊下,虎视眈眈地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殷紫萍佯装给姚子矜送洗好的菜蔬,故意手一松,趁着弯腰来捡的时候,小声嘀咕:“三天未给庄妃送膳了,可他们日夜看守,根本出不去——看来,我们得自己找机会!”
姚子矜动作放慢地捡掉落的菜叶,微微摇头:“不可莽撞!”
傍晚时分,女使、宫女们皆出去送膳,锦衣卫分头行动,不紧不慢地坠在后头,隐有监视之意。
大厨房内,很快只剩下姚子矜、殷紫萍、苏月华和寥寥几个小宫女。
殷紫萍取来一坛酒放下,姚子矜看了一眼,女儿红。
她向殷紫萍摇摇头,暗示酒不够烈。
殷紫萍望着酒坛子,有些为难。
恰在此时,灶台上突然多了一只小坛子。
苏月华早已撕掉了坛上的字,她放下小酒坛就离开,根本没有多看他们二人一眼。
殷紫萍狐疑地拔出酒塞闻一口,惊讶地送到姚子矜面前,姚子矜望向苏月华。
苏月华走到自己的铜炉边,展开坛上原本贴着的“十日醉”的纸条,团起来丢进了火里。
殷紫萍低了头,开始埋头认真处理童子鸡。
姚子矜准备黄酒、花椒等来调汁。
很快,一阵阵馥郁的酒香从厨房内传来,廊下看守的四名锦衣卫忍不住吸鼻子,下意识向大厨房内探望。
殷紫萍拎着一只食盒出来,笑模笑样地端出几碟小菜,又倒了酒,请锦衣卫喝,锦衣卫连连摆手,示意不能饮酒。
殷紫萍也不勉强,姚子矜端出大盆的醉鸡,锦衣卫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使眼色,其他人会意,这才端起酒杯……
夜色愈浓了,尚食局陷入神秘的沉寂中。
庭院里鼾声大作,四名锦衣卫靠着廊柱假作醉得香甜。
殷紫萍冲姚子矜摆摆手,姚子矜轻手轻脚关门离去。
子衿来到永宁宫墙外,见四下里无人,低声唤道:“庄妃娘娘!庄妃娘娘!”
话音甫落,刹那间灯烛亮起。
子衿迅将小竹筒藏入袖口,转过身来,入眼的是游一帆那张冷峻面容。
游一帆站在子衿面前,俯眼望她,眸中一片促狭:“怎么每回见面,非逼我说同一句话呢,拿下!”
锦衣卫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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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司狱的密室内,子衿缩在角落里,一只被铁链拴住的恶犬看守着她。
她腿麻了,想要动一动,恶犬立刻冲着她狂吠,忙又乖乖缩回去。
游一帆从墙洞观察她,看见她两次试图站起来都被吓回去,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
阿虎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游一帆:“大人,不过是个小宫婢,禁不起吓唬,刚才带她在诏狱转了一圈,明日的供词,全都备妥了。”
游一帆挑眉:“哦?是吗?”
阿虎点点头,笃定道:“想叫她说什么,她就会说什么,管保一字不差。”
恶犬一直狂吠,子衿竭力退到墙壁,一不小心,间簪子落地,摔坏了。
后半夜,蜷缩在墙角的子衿已睡着了,一床毯子落下,连她的头脸一块儿盖住了。
片刻后,两根长指伸过来,嫌弃地拎起毛毯一角,露出那张明艳面容,方便让她呼吸。
从头到尾,子衿一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