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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方正再来到工作室时，一开门，看见正忙着的蔚然，他就知道蔚然昨夜又没回去。

  方正走上前，直接把蔚然手里的鼠标夺了过来。

  突然被抢走鼠标，蔚然不解地抬头看向方正。

  方正眉头皱起，从上自下看着蔚然，&1dquo;你什么疯?”

  又熬了一夜的蔚然皮肤寡黄，两只眼睛都是红血丝，整个人看着憔悴不堪。

  他从没见过这样的蔚然。

  蔚然哑然，&1dquo;我就是忙忘了，你也知道，这游戏我已经筹划了好几年。”

  蔚然转动脑袋看向电脑屏幕右下角的时间，现已经是第二天早上，蔚然揉了把脸，&1dquo;那我去睡一会，等下还得去蔺沈之家。”

  方正不语。

  蔚然好笑，&1dquo;我真的就是忙忘了。”

  方正放下鼠标。

  蔚然笑笑，去洗手间洗了把脸，回到会议室在沙上躺下。

  临睡觉之前他定了个闹钟，把时间定在了下午一点整。

  一夜未睡，躺下后，他几乎是立刻就睡了过去。

  睡着，他眉头紧皱。

  蔚然那睡着都皱着眉头的模样再加上他黄疲惫的脸，让方正眉头也忍不住跟着皱起，他越弄不明白蔚然和蔺沈之是怎么了。

  午饭的时候方正没有叫醒蔚然，单独给他留了饭。

  一点一到，闹钟一响，蔚然就从沙上惊醒。

  醒来，蔚然洗了把脸，又把方正给他留下的饭吃完，收拾了东西要走。

  方正看见，只得关了电脑，拿了手机和钥匙跟着一起下楼。

  下楼时，路过底楼的玻璃窗，蔚然脚步停顿了下。

  &1dquo;我回去换身衣服。”蔚然道。

  方正点点头。

  蔚然昨夜没回家，身上的衣服皱巴皱巴，确实应该换一身。

  蔚然进了隔壁楼，几分钟后，他穿着一身崭的衣服下来。衣服是他前天去买手机的时候顺便买的，他从蔺沈之家离开的时候什么都没带。

  &1dquo;走吧。”蔚然带头向着方正的车子而去。

  方正抓住他，&1dquo;没拆标。”

  &1dquo;什么?”

  &1dquo;衣服上还挂着商标。”方正提醒。

  蔚然面上无异，整个人却明显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