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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对。&1dquo;菲莉达点了点头接话道，”最近要办初期考核，搞真实模拟，需要来这边找一位先生了解那件案子的情况。&1dquo;

  这话说完，人群中有一个陌生脸孔突然抬手是一道：&1dquo;哦，你们是霍布斯安排过来的?刚刚给我拨通讯的就是你们?&1dquo;

  洛克探出头来：&1dquo;曾先生?我是霍布斯先生的实习生洛克。所以您刚才说要陪的客人就是&he11ip;&he11ip;&1dquo;

  &1dquo;对，没错就是我们。”劳拉道，&1dquo;以前每年冬天教授都会办一场生日酒会，今年的时间也差不多了，趁着一位生病的朋友状态还不错，我们过来看看教授。”

  &1dquo;生日?&1dquo;洛克看了眼墓碑上的出生年月，”呃&he11ip;&he11ip;不是还有一个月么?&1dquo;

  顾晏的那几个朋友闻言看向墓碑，沉默了片刻道：&1dquo;是啊。&1dquo;

  以前，燕绥之为了避免学生或是其他什么人以生日礼物为由，给他送太多东西。所以从来没有跟学生明确提过自己的生日时间。

  他确实办过几场师生内部的小型酒会，但每次时间都是在生日前一个月随便挑，并不是真的生日当天。

  所以即便是他的直系学生，也并不知道具体日期。

  这样每当有人预备要给送他生日礼物时，他就可以说&1dquo;还没到&1dquo;来谢绝好意。

  可能这些学生也没想到，第一次知道教授确切的生日时间，居然是从墓碑上。

  &1dquo;不过我们习惯了11月底或者12月初这个时间，相信教授也很乐意我们早点儿来。”劳拉笑了笑。

  洛克他们点了点头，匆忙让开了位置。

  劳拉他们走到了墓碑前，每人手里都拿着一小捧白色的安息花，气氛越来越哀婉。燕绥之的脸也越来越瘫。

  他默默走到一旁，觉得还是眼不见为净的好。悼念词听多了有种黄土埋到脸的错觉。

  就在这时，劳拉低声开口道：&1dquo;顾，你真的不拿花?几枝也行，总好过空手吧。”

  燕绥之转头看过去，这才现顾晏两手空空，一枝花都没拿。

  &1dquo;不用了。”顾晏的脸比他还要瘫。他整个人就是个大写的&1dquo;不情愿&1dquo;，似乎连扫墓这种事都是被朋友们硬拉来的，本身并不那么乐意。

  燕大教授抱着胳膊靠在一株雪松上，看着顾晏推拒了劳拉两回，心说这位顾同学，亏我还是你直系教授，死了你连朵花都不给我，我都看着呢。

  也许是他的目光意念力太强，顾晏正打算第三次推拒劳拉给他的花时，突然抬眼朝燕绥之这边看了一眼，对上了他的视线，然后推拒的手就顿住了。

  有那么一瞬间，顾大律师看起来似乎在做生死抉择。

  仿佛劳拉手里的不是几枝洁白纯净的安息花，而是炸药引线。

  燕绥之默默等他抉择，以决定要不要给这位学生记上一。

  就在顾大律师思索人生的时候，有人突然低低叫了一声：&1dquo;柯谨你怎么了?”

  燕绥之闻声看过去，结果就看见柯谨抱着的安息花散了一地，他蹲跪在地上，先是用手敲自己的太阳穴说&1dquo;头疼”，接着又突然开始用头一下一下地磕着墓碑，缩在那里不断地低声念着：&1dquo;我不是，我没有，我不是，我没有&he11ip;&he11ip;”

  第37章酒会（一）

  柯谨这状况来得太过突然，洛克他们几个实习生头一次看到，一时间都愣住了，傻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顾晏他们那几个同学却反应很快，显然不是头一回应对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