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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水面倒影中的女子依然年轻，只是面色苍白，十分憔悴。

  饶是沈知离再迟钝也觉了不对，记不清，唯一的办法是在她还记得的时候，记下来。

  趁着羽连不在，沈知离把自己还残存的记忆书写下来，贴身放在衣襟里，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阅那些纸张，再佯装记忆力越的差，用以迷惑羽连。

  也许是太自信，羽连对沈知离伪装出的表现一点也没有怀疑。

  但尽管如此，羽连对她的看管仍旧很严，不止紧锁大门，就连屋内的窗户也已经被钉死。

  &he11ip;&he11ip;要不要这么对待一个快要失忆的人啊！

  沈知离一脸茫然状，视线却仔细扫过院落的每个角落，片刻，在心里无奈叹气&he11ip;&he11ip;看来只能等机会出现了。

  倦鸟飞朔，落叶满地。

  羽连坐在沈知离身边，眉头微皱。

  沈知离咽下最后一口他端来的菜，语气平淡的问道：&1dquo;生了什么吗？”

  羽连点头，舒展眉宇浅笑：&1dquo;生了一些不是太好的事qíng。”起身，他端起药碗，递到沈知离唇边：&1dquo;先喝今天的药罢。”

  沈知离不易察觉的皱了一下眉，轻轻摇头：&1dquo;不要&he11ip;&he11ip;好苦。”

  羽连放了一个小纸包在沈知离怀里，轻声细语哄劝：&1dquo;这是蜜饯&he11ip;&he11ip;喝下去再吃就不觉得苦了。”

  沈知离闭了一下眼，张口咽下。

  目光闪了闪，羽连问：&1dquo;你还记得十二夜公子是谁么？”

  沈知离抬眸，眸中显得很迷惑：&1dquo;十二夜公子&he11ip;&he11ip;”低头，&1dquo;我想想，好耳熟&he11ip;&he11ip;”

  羽连笑：&1dquo;不记得也没关系&he11ip;&he11ip;他是个负心人，他伤害了你，欺骗了你，你非常非常的痛恨他，甚至选择了遗忘和他的记忆&he11ip;&he11ip;”

  &he11ip;&he11ip;才怪。

  沈知离继续用困惑的目光看着羽连。

  羽连用手轻抚沈知离半长的，语气极之温柔，又隐约有几分叹惋：&1dquo;&he11ip;&he11ip;可我觉得，你这样未免太便宜那个负心汉了。忘了他，让他和他的心上人双宿双栖，你其实&he11ip;&he11ip;一点也不甘心罢。”

  &he11ip;&he11ip;不甘心也与你无关。

  羽连的声音沉了下来，响在沈知离的耳边，带着蛊惑：&1dquo;你恨他&he11ip;&he11ip;痛恨到了极点，甚至就连看到他的名字都会忍不住想要杀了他，甚至只是他的存在都会让你觉得痛苦。”

  &he11ip;&he11ip;那是你自己。

  看见沈知离脸上仍然困惑的神qíng，羽连惋惜着轻叹道：&1dquo;你不记得，不过没有关系&he11ip;&he11ip;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he11ip;&he11ip;让她想起来的办法就是羽连每天都会对她说相同的话。

  不断的对她灌输明明属于他自己的恨意。

  只是，随着记xing越来越差，甚至有几次沈知离都快忘了去看衣襟里写着的纸张，再危险不过的讯号。

  不知又几日后。

  在羽连喂完沈知离药后，她低头沉吟了一下：&1dquo;我可以见见十二夜公子么？”

  羽连一愣，旋即垂下眸道：&1dquo;你为什么想见他？”

  沈知离移开视线，攥住被角的手紧握：&1dquo;我&he11ip;&he11ip;恨&he11ip;&he11ip;我想&he11ip;&he11ip;”

  羽连：&1dquo;我知道了。”他勾了一下唇角，沈知离身侧的药碗被她不小心打落地面，羽连轻叹一口气，微微弯腰，刚要收拾，沈知离骤然出手，手指狠狠点在羽连脖子上的xu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