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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螺问:&1dquo;你冷吗?”

  人间有四季,net暖、夏热、秋凉、冬寒。她们不属于这里,况且又是常年在水下,感觉不到冷暖。夷波摇了摇头,&1dquo;你呢?”

  阿螺说:&1dquo;我也不冷。我是螺,身上没有血,要是哪天感觉到冷,大概就是要死了。”

  夷波翻了个白眼,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扬,日光下的眸子里有万点金芒。因为长得太美,有时候气恼也像撒娇,并不起任何震慑作用。阿螺咧嘴一笑,&1dquo;走吧,这下游不快了,不用你背我,咱们慢慢赶路,正好和这里的水族打探打探,有没有听说过有龙出没。”

  一样非人的物种不能长期变化,总有不经意间现原形的时候,只要龙君来过,别说出入有风雷,单单那气势和样貌,也足以给那些虾兵蟹将留下深刻印象了。

  慢慢游,且游且探,终于遇上一尾鲤鱼,鲤鱼哈地一笑:&1dquo;龙啊,你们真问着了。我跟你们说,我是孟津来的,和龙是近亲。听说过鲤鱼跳龙门没有?你们海鲜见识浅,肯定不懂,话说伊河尽头有座龙门山,只要跃过那山,鲤鱼就能化龙。告诉你们吧,我奶奶的二表哥的舅舅的gan儿子五年前飞升了。那厮我见过,身条瘦小,肚子里没有二两油&he11ip;&he11ip;”

  阿螺扶住额头说走吧,&1dquo;原来是个话痨。”

  再往前,远远看到一只忧郁的河蚌停在一截枯树根上遥望远方,阿螺入乡随俗,客客气气问了声好,询问最近有没有龙来过,谁知那河蚌见了夷波啊啊尖叫,&1dquo;这是何方妖怪,恁地吓人!”

  夷波惊恐不已,躲在阿螺身后不敢出头,阿螺忙好言同河蚌解释,&1dquo;她是鲛人,生xing胆小,你别吓着她。”

  河蚌终于冷静下来,对人有些爱理不理,哼哼唧唧唱着:&1dquo;甚良缘,把青net抛的远&he11ip;&he11ip;这衷怀那处言。淹煎,泼残生,除问天&he11ip;&he11ip;”

  阿螺和夷波面面相觑,河族真是人才济济,连蚌都这么诗qíng画意。可惜问不出头绪,正打算离开,那蚌慢吞吞道:&1dquo;河里怎么会有龙,再不济也得往江湖去寻。要是实在着急,找河伯吧,说不定他知道。”

  找河伯可不敢,一处有一处的规矩,她们没有公文,从海里窜到内河已经算偷渡了,再去见河伯,简直自投罗网。

  这个河蚌不靠谱,忽略。阿螺安慰夷波,&1dquo;没关系,机缘到了自然就找见了。”

  夷波不置可否,反正最要紧的是找到胭脂盒上写的那个糖坊,其他的可以容后再说。

  她们继续往即翼泽进,到后现和云梦泽有些相似,不过略小些,一部分水面分离了,形成大大小小的湖泊群。

  那艘遇难的船是国君派遣出去的,要打听领头的不难。据说登褒家在明镜泊边上,她们星夜潜过去,第二天阿螺化成人形上岸打听,夷波便停在离岸较远的地方等消息。这明镜泊也算湖如其名,水清和哑海不相上下。因为傍着青丘山,有山有水的地方总比别处多灵气。之前经过萧瑟的百里芦苇dang,到了这里季节仿佛延后了,满池荷花初谢,花虽不再,荷叶仍旧繁密,一片片堆叠jiao错,如果正值盛夏,不知是怎样一番美丽的景象。

  天色yīn沉,沙沙下起了雨。阿螺迟迟不回来,夷波等得无聊,扒着石头四处观望,心里期盼着,要是能出水透透气多好!

  抬眼看,愈觉得依偎着的石头生得不错,平整光滑,离水面也近,便于遁逃。再说正下雨,雨天走动的人少,上去歇一会儿,应该不要紧的&he11ip;&he11ip;

  她摘了片荷叶,举着长长的梗蹦上石头,小心翼翼半卧下来,不时左顾右盼,害怕被人撞见。安顿好,觉得气候真适宜,山水空蒙,雾气蒸腾,她喜欢chao湿的环境。鲛人的肺在6地上虽然也能用,不过湿度大一些,对她来说更惬意,毕竟是水族嘛,离不得水。

  一切那么可喜,她躲在伞底,层叠如莲华的尾鳍在湖面轻拍。听雨滴打在荷叶上,浑圆的水珠从边角泻下去,潺潺落进湖里,有种别样的快乐。

  想起河蚌唱的歌,曲调缠绵,虽然听不懂唱了些什么,反正有种哀怨的况味在里面。音律是共通的,夷波想那河蚌一定是在思念谁,相思总会让人变得柔软。龙君现在在何方呢?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可她已经念了很多年了,再等下去都要老了,龙君却一直没有出现。也许放弃南海,另谋高就去了吧!

  神佛的世界离她们太远,也打探不着,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她垂手抚抚尾上的那片龙鳞,日久年深,已经和周围的鲛鳞相溶了,边缘浅淡地晕染上一层翠色,中心却越璀璨。这是她和龙君之间仅有的一点瓜葛,如果有机会再见到他,就算他忘记了当初的小鲛人,看到这龙鳞应该会有印象。

  不过这里景色真不错,淡水里游过一圈,身上不会涩涩的,比在海里舒服。要不是怕人多的地方有危险,和阿螺留下常住也很好。

  她一手撑荷叶,一手掬水泼在脸上,在湖光山色里佯佯摆动尾巴。忽然看见山脚处有竹筏翩翩而来,筏上一人孑然立着,湖风chuī起他雪白的袍子,腰间佩玉相撞脆声作响。

  夷波愣了下,忙抛了荷叶跳进水里,本来应该逃跑的,却不由自主停住了,挤在湖石的fèng隙间探头探脑向外窥望。

  雨势渐弱,转瞬放晴,万线金光从云翳的边缘渗透出来,映红了整片苍穹。明镜泊上水汽一时难散,阳光聚拢后架起了一道虹,五光十色,绚烂得令人目眩。她吸了口气,这地方真神奇,玲珑处自有妙盎然。美景一定是这人带来的,青丘山上有灵狐,说不定这是个狐仙。

  竹筏在水上悠游,没有人撑篙,任它漂流。渐次近了,夷波心里紧张得通通跳,张大眼睛想看清那个人的长相,不知为什么,云山雾罩总看不真切。然而一种熟悉的感觉萦绕在心头,这清朗的神色,悠闲的姿态,让她想起一个人,捻着金鳞怡然一笑,佛xing然&he11ip;&he11ip;

  龙君&he11ip;&he11ip;她念了又念,有些走神,忽然一张渔网从天而降,等她察觉时已经晚了,渔网收口,她逃不出去了。

  夷波慌乱中听见那些人欢快的叫喊声,&1dquo;盯了半天,总算抓住了!这下要财了,先让她泣珠,然后送给国君,还能换个大官做做。”

  他们拖她上岸,湿淋淋扔下,任她在泥浆里翻滚。她惊惶挣扎,那些人盯着她团团转,&1dquo;真漂亮&he11ip;&he11ip;鲛人怎么也穿衣裳?唉,咱们混得还不如一条鱼,看看人家的料子,比咱们好多了&he11ip;&he11ip;这鲛人是公是母?头这么长,一定是个母的&he11ip;&he11ip;”

  夷波用尽办法挣不出去,抱住双臂,吓得抖作一团。离开水的痛苦到现在才真正体会到,炽热的阳光几乎晒裂她的尾鳍,她头晕目眩,呼吸困难。这些可怕的人就像鲨鱼围捕猎物,脸上带着狰狞的笑,眼里有贪婪的光。她哀哀悲鸣,阿螺说会保护她的,可见这螺有多靠不住。她被人兜进了网里,她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可能这次真的完了,她要被人当货物易手倒卖了,现在后悔没有听长老的话,然而后悔也来不及了。这里距离水面不过两丈远,平常一纵身的距离,现在却如同隔着天堑。她又惊又怕,断断续续告饶:&1dquo;求你们&he11ip;&he11ip;放了我&he11ip;&he11ip;”

  她这一开口,欢如鸟shou的几个人顿时安静下来,&1dquo;这鲛人会说话?”

  &1dquo;会说话的更值钱!”

  夷波眼前一黑,心如死灰。这时竹筏飘过来,远远停在湖畔,筏上的人有个清冽的声线,如泉水淙淙,金玉相撞。他是笑着的,连声音里都带着笑意,&1dquo;遇见什么好事了,这样高兴?”

  几个渔人手舞足蹈,&1dquo;我们逮住一只鲛人,活的!以前听老辈说明镜泊里有夜唱,九成是鲛人显圣,大家都不相信。这回亲眼所见,还有什么可说的!快、快&he11ip;&he11ip;抬回去养在水缸里,要是死了就没用了。”

  竹筏上的人曼声道:&1dquo;既然是显圣,倒敢捉她?哎呀,哪里有什么鲛人,分明是尾泥鳅!”

  夷波听后愕然,扭过头看,那白色的身影轻飘飘跃上了堤岸,一路分花拂柳而来。

  她这才看清,恐怕再生花的妙也描绘不出他的相貌。他是雪堆的人,jīng致得悚然。面孔不染尘埃,眼尾带着笑,眼睛却深邃如寒潭。最奇异的是眉心皮下有隐约红痕,像一片花瓣,一簇火焰,妖异而宛然。夷波觉得他应该不是人&he11ip;&he11ip;肯定不是人,然而他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破绽,太奇怪了。

  她疑惑地收回视线,微顿了下,猛然现一切都变得过分的大,连网眼都大如门dong。怎么回事?难道是自己变小了?垂眼一看,缤纷璀璨的鱼尾居然不见了,下半截变得黑黝黝,又细又黏腻,果然成了泥鳅。

  夷波顿觉五雷轰顶,惊恐尖叫,然后一头栽倒,不省人事了。

  ?

  ☆、第6章

  ?&1dquo;这下可好,不光是泥鳅,还是个死泥鳅。”白衣人显得十分遗憾,&1dquo;本以为能一睹鲛人风采的,没想到是这样。”

  渔人回身看,急得热锅上蚂蚁似的团团转,&1dquo;怎么回事?刚才明明是个鲛人,怎么一眨眼就变了?”慌慌张张四下观望,&1dquo;不对,一定是哪里出了纰漏&he11ip;&he11ip;”三双眼睛恶狠狠地盯住他,&1dquo;是不是你使了什么障眼法,把我们的鲛人偷走了?你这妖孽,看你一副衣冠禽shou的模样,随我们去见官!”

  他们说着就要上前拉扯,白衣人依旧微笑,&1dquo;rou体凡胎果然污浊,我是来救你们命的,没想到不得你们感激,还叫你们一通埋怨。”他两手一指,&1dquo;看看这泥鳅,眼露jīng光,黑得亮,它已经成jīng了,化作鲛人来迷惑你们,好借机吸你们的jīng元。世上jīng怪向来都爱往美了变幻,只有原形才丑得见不得人,你们被贪yù蒙蔽了双眼,见泥鳅如见绝色,岂不好笑?幸亏本座来得巧,再迟一步你们都得葬身在此,现在还要拉本座去见官?果然世风日下,好人做不得了。”

  他张嘴胡说,把那几个人说得一愣一愣的。夷波幽幽醒转,蜷在那里yù哭无泪,自己忽然成了这样,又腥臭又肮脏,只怕连阿螺也认不出她来了。接下去怎么办?虽说她做鲛人时没什么出息,但总比做泥鳅光彩。想想她chuī弹可破的皮肤,再对比现在一身厚皮,顿时觉得生无可恋,活着也多余了。

  她趴在地上呜呜哭泣,流出来的眼泪化不成鲛珠。她对自己变化的过程一无所知,不知道自己该恨谁,是这几个贪婪的人,还是这来路不明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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