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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页（第3页）

  一面同qíng她，想救她；一面又无法无视她是凶手的事实，好痛苦。”

  言格认真听完，问：&1dquo;你一直都这样介意凶手是谁吗？”

  &1dquo;原本刑警出身，职业病吧？”

  &1dquo;可你现在的职业是律师。”

  &1dquo;&he11ip;&he11ip;”

  她歪头看他。

  他眼神清澈，像黑曜石，那样不焦不躁，

  她复而望天，

  &1dquo;是。我就是个矛盾体，想拼命维护我的委托人，但潜意识里还是希望他不是凶手！”

  他道：&1dquo;甄意，你这样做律师，以后会很痛苦。”

  甄意微微一愣，他在关心她，此刻，他是医生，还是朋友？

  &1dquo;如果是你呢，如果你的委托人有罪，你不会有心理负担吗？”

  &1dquo;不会。”

  &1dquo;那是你xing格使然。”她瘪嘴。

  &1dquo;这和xing格无关，甄意。”他放缓了语，侧头看她，&1dquo;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但我誓死捍卫你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力。”

  甄意心一震：&1dquo;伏尔泰的话？”

  早些年，言格就喜欢哲学了。甄意爱屋及乌，跟着他泡图书馆，也马马虎虎记住了几句。

  &1dquo;记xing不错。”他唇角动了一下，不算是笑容，很快平息，&1dquo;如果你愿意，记住一句话，&1squo;约束律师这个职业的，不是律师的道德，而是制度。’这样，你或许会轻松些。”

  甄意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心口像被什么柔柔的东西撞了一下，温暖又安宁。

  她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种能力，短短几句话就说进她心里。

  润物无声的理解，这种事，这种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到。

  只是，好可惜。为什么后来没有在一起？为什么就松开他的手了？

  甄意心口酸，泪雾弥漫上眼睛。她不动声色地轻轻吸了一口气，再度闭眼。这次，她真的有些困了。

  言格见她良久不说话，回头一看，此时，她已睡颜宁静，呼吸浅浅。

  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安静的样子，他低眸，长时间静静地凝望她。

  多年不见，她的容颜没怎么改变，眉毛弯弯，睫毛长长，皮肤很白，像透明的瓷，从不会脸红。脖子上肌肤细腻如玉，莫名给人一种温凉的触感。。。。。。

  风从窗外飞进来，清凉又温暖。地板上洒满了细小的花瓣，几步之外是蓝天，风在树梢，鸟在叫。。。。。。

  #

  迷蒙中，甄意感觉有谁给她盖了一条薄毯。

  她知道是言格。

  言格，记忆里那个话少却很会倾听的男孩子。

  这些年，越长大越现周围的人只沉醉于吐露自身，却不从倾听别人的讲述；越长大越现社会推崇演讲与口才，却不知倾听为何物；越长大越现，他的难得。。。。。。

  不像甄意遇到的很多人，说起自己的事，滔滔不绝口若悬河，听别人讲述，三心二意恹恹yù睡。

  是不像。

  窗外传来遥远的风声，朦胧中，她神思飘回中学时代，他们在一起后的有天下午。在那之前，她一直以为，她围在他身边的叽叽喳喳，他从没听过。

  其实不是。。。。。。

  是夏天，蓝天gan净得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前所未有的大，空气闷热。

  体育课，言格独自在cao场角落练习现代箭术，甄意不感兴，坐在地上揪糙。

  一开始，她对他手中jīng致又高级的弓很稀奇，闹着说想学。

  他教她识瞄准器、箭座、弓震吸收器、中央安定器，一一解释作用。

  他安静地解释，她活泼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