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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放假不久的时候，沈砚的爷爷就急急派了人过来把他接走了。卫染早就听说过沈老爷子的大名，十年前盛川还只有高中部，整个初中部都是沈老爷子捐钱建的。学校里有一座&1dquo;镇墨楼”，就是以他的名字命名。

  尽管他只是出钱，并不参与学校的运营，不过沈砚在学校里再怎么无法无天，校方也只能一直容忍，自然主要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

  据姜姨说，沈老爷子现在一个人住在城郊，沈砚每个寒假基本上都过去陪他过年。这样看来，他和爷爷的感情应该还不错。

  *

  &1dquo;染染，你后天打算怎么过啊？”

  卫染听着电话那头许潇潇兴奋的声音，有点迷茫，后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么？

  许潇潇啧了一声：&1dquo;情人节呀。”

  &1dquo;哦&he11ip;&he11ip;”卫染瞟了一眼墙上的日历，今年过年时间特别晚，情人节还真的是在春节之前。

  不过，情人节？

  她慢吞吞道：&1dquo;我觉得情人节这个节日和我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1dquo;这么说没人约你？”

  &1dquo;没&he11ip;&he11ip;”卫染眨了眨眼睛，怀疑道，&1dquo;你这么开心，有人约你呀？”

  &1dquo;呃&he11ip;&he11ip;”

  &1dquo;嗯？有情况？”

  &1dquo;我能有什么情况。”许潇潇飞快道，&1dquo;就是班长的生日聚会，他请了班上好多人呢，让我问问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1dquo;他生日&he11ip;&he11ip;？”

  &1dquo;是啊，他情人节这天生日，很巧吧。”许潇潇自顾自说了下去，&1dquo;反正你有空就去呗，明天咱们可以一起出去选一下礼物。”

  卫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忍不住问：&1dquo;那这天送他的礼物，算生日礼物，还是情人节礼物啊？”

  许潇潇默了片刻：&1dquo;&he11ip;&he11ip;所以他专门说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不收单人送的礼物，要是你也去的话，咱们就正好可以送一份了。”

  卫染默默地想，季明时这人还真是细心周到，怪不得长袖善舞，上到老师，下到班上所有同学，全都觉得他是个好人。

  许潇潇显然尤其这么想。

  卫染不好拆台，也只有答应陪许潇潇一起去了。

  *

  季明时的人缘看来果然是不错。聚会这天，班上同学除了过年回家的、今天另有约会的，总共还来了三十多个。

  不过沈砚并没有来。

  吃完饭一伙人又去唱k。卫染本来就很少参与这种人多的场合，在嘈杂的环境中有点不适应，只能默默呆在许潇潇身边喝果汁。

  许潇潇起身去洗手间的时候，边凯凑了过来。

  &1dquo;天才妹妹，心情不太好啊？”

  卫染眨眨眼睛：&1dquo;没有啊。”

  边凯拉她：&1dquo;那过去一起玩游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