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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见过马失态的模样，就跟马死去的母亲一样，永远矜贵优雅，高不可攀。

  马七岁时丧母，是他生平所见的马的第一次失态，也是最后一次失态。

  什么时候，他与马的关系已经这般生疏了？

  马腾抚着马的背，道：&1dquo;你是我第一个儿子，也是我最爱的儿子。”

  &1dquo;我死之后，家业全部是你的，这一点从未动摇过，无论是现在，还是未来。”

  马不置可否，低头擦拭着银枪。

  马腾继续道：&1dquo;趁我现在还年轻，我想多给你打下点东西。”

  &1dquo;天下九州，曹操独占四州，且是中原繁华之地。袁尚与我说了，联合江东的孙策，三方合兵攻打曹操，待曹□□后，三家平分天下。”

  月光洒在马脖子上围的狐裘，马耳朵动了动：&1dquo;何时兵？”

  马腾道：&1dquo;就在这几日。”

  &1dquo;你是随我出兵，还是驻守关中？”

  马腾看了看马，微微皱眉：&1dquo;你还是随我一同去吧，一来你年龄小，趁此多立军功，一朝我有了意外，撒手西去，诸将也不会不服你。”

  关中之地民风彪悍，远不及中原之地。

  关中之地成为诸侯最重要的不是出身，而是战功。

  他能从一个卖柴的清贫少年一步一步走到现在割据一方的诸侯王，除了靠妻子家族的支持外，更重要的是自己的确能打，让人不服不行。

  可尽管他在关中经营多年，他若死在战乱之中，他的部下未必会拥立毫无战功的马。

  所以自马稍稍懂事，他便把马带在身边。

  &1dquo;二来&he11ip;&he11ip;”

  夜风拂面，马腾的声音低了一分：&1dquo;你我父子在一处，好歹相互有个照应。”

  马擦拭好了银枪，站起身来。

  院子里的夜照玉狮子吃饱了草料，撒着欢跑过来，蹭着马的脸。

  马抚摸着夜照玉狮子的马背，夜照玉狮子将他脖子上的狐裘蹭得有点歪，马抬手，整了整狐裘。

  马腾的酒意未散，见此便道：&1dquo;大男人带这种娘们唧唧的东西做什么？”

  马脸色微变，马腾瞬间便闭了嘴。

  马腾晃晃悠悠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土。

  他没马那么讲究，无论坐在哪，都要有软垫。

  他自幼家贫，自在散漫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