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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阿哥点点头，带了些赞许，又道：&1dquo;本来今日想跟你讨杯茶吃的，先记着吧。你的功课要紧!缺什么让何七找我说一声。”

  楚言答应着，送了他出去。

  八阿哥停住脚步，回过身，迟疑了一下，说道：&1dquo;四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他要你练字，也是为你好。你心里不要埋怨他!”

  见楚言点头答应，这才去了。

  到了晚间，每次为八阿哥给她送东西那个太监又来了。楚言一看，八爷送来的是一个臂枕和一瓶磨的浓浓的香香的墨，知道是为了她日间那几句话，心中暖暖的。

  又过了两天，八爷果然拿来了四双旱冰鞋，用了楚言的名义，分别给三位阿哥和冰玉送了去。那几个人欢天喜地，十阿哥已经找人抄完了他的那一部佛经，冰玉见状拍了胸脯，保证两天之内一定把她那一部抄好了送过来。

  十四阿哥把楚言拉到一边。原来纳尔苏那几个听说了这个旱冰鞋，也很眼热，央着十四阿哥带话，也想各求一双。这本在她的算计之内，当下胸有成竹：&1dquo;想要旱冰鞋?可以!拿钱来!告诉他们，凑够人数。一拨儿十人，每人十两，四到六人，每人十五两，三人以下，每人二十。”

  &1dquo;你要收钱?”十四阿哥不可置信。

  &1dquo;当然!铁匠的工钱还没付呢。我和他们又没有交情，凭什么替他们垫钱?”

  &1dquo;那，我们也要给你钱么?”原来担心的是这个!

  &1dquo;我说过是送你们的。自然没有要钱的道理。”

  十四阿哥放下心来，又问：&1dquo;要是十个不到，六个又多了呢?”

  楚言想了一想：&1dquo;一人十二两。”

  十三阿哥奇道：&1dquo;你莫不是算错了?有六人，你可以收九十两，若是七人，反倒只有八十四两了。还有，九人是一百零八两，十人倒只剩一百两。”

  楚言也现她的报价有点问题，不过先想到的是总体收益，希望多有人买。第一次做生意，重要的是扩大影响啊!笑嘻嘻地说：&1dquo;山人自有妙计!”

  过了一天，纳尔苏还真凑齐了十个人，让十四阿哥带来了一百两的银票。

  楚言托了何七给八阿哥带去。

  八阿哥已经从十阿哥那里听说，自是惊讶，没想到她居然把这么个玩意儿当成了生意来做。

  这回，八阿哥是和九阿哥一起来的。楚言好容易对付完了功课，正要往秀衣局跑，见了他们，连忙请坐。

  &1dquo;你若是有事儿，先去忙吧!”八阿哥温和地说。

  &1dquo;没事儿，也就瞎闹!”楚言陪着笑脸：&1dquo;要不?请八爷，九爷吃茶?”答应了请这杯茶，老拖着，也嫌烦心!

  &1dquo;那就叨扰了!”八阿哥还是招牌的笑容。

  九阿哥沉着个脸，也不说话，倒也没有挑她忘了请安的错。

  楚言已经想通，原谅了他的冷脸。本来，男人长得太好看，已经不象话了，要再象八爷十三爷那么整天带笑，杀伤力太强，她们这些芸芸众生还有活路么!冷着脸，真是他了解自己的弱点，体谅别人的表现不是!

  楚言吩咐绣绣找来了一个红泥小炭炉，把她攒的那些泡花的露水，用一块干净纱布过滤了，倒进一个小泥壶。离了二人远远的，让绣绣看着火。楚言腆着脸，又去向采萱借出来一套景德镇薄胎茶具，翻出了先前八阿哥送来的那一小包茶叶。

  九阿哥见她拿出来的是洞庭君山金针，倒是吃了一惊，瞟了八阿哥一眼。八阿哥纹丝不动，一双眼睛一直带着笑，看着楚言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