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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澈芳皇后笑道：“你不懂。从纵容苏清挽进入苏嫣然的寝殿，到她今日落得这般下场。这一切都是本宫与义父的计划之一。如今丽妃失势，本宫独占鳌头，她就算弄再多的人手，也争不过本宫。更何况，孙依芸才是计划之中最重要的一环。”

  小丫头与澈芳一同长大，名唤娇儿。此刻问道：“娘娘的意思是？”澈芳解释道：“孙依芸的父亲如今是南疆的守城大将，是皇帝派过去监督义父的。”娇儿立刻会意，笑道：“娘娘高智，奴婢果然不及。”

  澈芳哈哈一笑，“能做皇帝，谁想做皇后？”娇儿点头道：“娘娘莫急，咱们且徐徐图之。”澈芳道：“这是自然。只不过熙王和那个苏清挽似乎有些难对付。听义父说起，他们似乎毫无配合我们的意思。”

  娇儿劝道：“娘娘莫急。北疆势力薄弱，早晚有用得上咱们的地方。等到天灾一解，您在陛下耳边吹吹耳旁风，让陛下攻打北疆。到时候，熙王自然会焦头烂额，求着咱们雪中送炭。”澈芳一笑，“也是。”

  “所以娘娘不必有任何烦心事，您的福气都在后头呢。”娇儿奉承道。澈芳笑得更加开怀，“你这妮子就是嘴甜。可别忘了正事。”娇儿点头道：“娘娘放心，陛下那里有我呢。他如今抛下了那些宫女都不管，夜夜都只叫奴婢陪着。”

  澈芳点点头，“这男人，也就不过如此。你要好好勾住他，别趁着我有孕，让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上位。等过几日咱们的人手进了宫，你也就能松乏些。”娇儿垂头道：“奴婢甘愿为娘娘效劳。对了，娘娘，那孙依芸若是入了宫，咱们？”

  第57章橘酱糕饼

  “孙依芸若是入了宫，咱们就想法子把她拉拢过来。丽妃那副德行，谁能愿意依附于她呢。”皇后雍容笑道。娇儿也是喜滋滋道：“娘娘说的没错。孙依芸是个武将之女，想必是个没头脑的，娘娘用起来一定得心应手。”

  “行了，别耍嘴了。去御膳房随便端些什么，咱们去陛下那听听政事，看看能不能帮上义父的忙。”娇儿一回身，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个食盒道：“上好的橘酱糕饼，奴婢今早上特意做的。”

  皇后赞许的点点头，搭着娇儿的手走向了皇帝的寝殿。没等进门，皇后便听见里头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回禀陛下，臣听说熙王已经逃回了北疆，并准备占地为王。”赵承旭似乎有些恼怒道：“昨日守城将军来报，说是这几日是放走了几个人，可他们手里有御赐的通关文书。而朕，最近刚好丢了一本。看来，朕这宫里有内鬼啊。”

  皇后听了这话，心头一跳，接着又听见那熟悉的声音道；“臣以为，熙王在宫里苦心经营多年，一定埋藏了不少钉子。陛下不妨趁机肃清宫中人手，也好安心。”赵承旭果然顺着那人的思路道：“爱卿说的没错，这宫里一定还有赵承熙的人。”

  外头的皇后心里这才一稳，心想着义父就是义父，连一丝疑心都不留给皇帝。她站在暖里听着没有了声音，估摸着人已从正门出去，这才拐进了屋去。赵承旭瞧着皇后旁边妖妖调调的娇儿，心不由得软道：“你们怎么有空过来了？”

  皇后递上了食盒，带着三分关切道：“听说陛下因为灾民的事苦恼不堪，臣妾担心陛下中午没吃好，特意送了些点心来。这可是娇儿亲自做的，陛下可要赏脸尝尝？”旁边的娇儿一羞，退到了旁边。

  “还是皇后贴心。不过菊花性寒，你可不能多食。”皇帝嘱咐道。皇后一躬身表示明白，方继续道：“臣妾也是一想到那些受灾的百姓，就食不下咽。既然臣妾是天下之母，理当为陛下分担忧愁。臣妾想把自己的饰银子都换成粮食，周济来城中乞讨的百姓。”

  皇帝点头道：“你有这样的心思自然是极好的。如今城中人心惶惶，堂堂国母出面周济百姓，人心一定安定不少。”皇后心想着总算有机会出去转转，也好和义父能见面说几句话，面上不自觉喜道：“臣妾为陛下分忧是应当的。等到明年年景好，一切自然就好起来了。到时候陛下也好一统河山。”

  一听到一统河山这话，皇帝果然又提起了对赵承熙的厌恶。“熙王和漓王如今占据北疆，朕有心攻打，可又担心师出无名，被百姓诟病朕容不得手足。但若是这样纵容他们，实在又是放虎归山。”皇后心念转动，想起义父嘱咐过自己，尽量挑拨皇帝与熙王的战争。

  于是她在旁劝道：“千古以来，打江山易，守江山难。宁可错杀一百，不能漏掉一个。”瞧着赵承旭为自己的言论所惊异，皇后笑道：“所以此事，就要看陛下觉得是咱们这江山重要，还是那些平头百姓的无稽之谈更重要呢？”

  几日后，皇宫之中，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行驶而出。他们前去的方向正是城门处一个临时修建的粥棚。城门外，无数灾民从各地涌入，期待着在都城里能得以饱腹。

  粥棚外不远处，皇后坐在一个富丽堂皇的帐子里，听着娇儿回禀道：“娘娘，咱们的人过来了。”皇后喜道：“可是义父？”娇儿摇摇头：“义父说这人太多，唯恐暴露。他派了咱们京城里管粮的小吏施宁过来，说是无论施宁说什么，让娘娘一定照办。”

  皇后有些气闷道：“一个小吏罢了，怎么如此得义父青眼。罢了，唤他进来吧。”娇儿赶紧走出去传人，可没过多久却转身回来，小声道：“娘娘，施大人已经在步粥了，说是灾民太多，一会唯恐乱起来惊着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