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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伦仔细看了写到一半的方程式，不是她的主攻方向，一下子也找不到头绪。似乎是玛雅博士的研究碰到了瓶颈，而托尼十多年前那个晚上无意间的灵光一闪是解开瓶颈的关键。托尼这个智商碾压凡人的妖怪当年是怎么一夜之间就能摸索出这些的？要知道电子工程和生物学几乎完全不沾边。

  “坦白说您在细胞生理学上的研究已十分前，那么这个细胞再生过程到底遇到什么问题，您才需要托尼的方程式去改造现有的病毒结构？何况这还只是个未完成也未经实验的公式？”凯伦只能猜测玛雅博士遇到的问题肯定不是小瑕疵。

  玛雅博士神色微变，高手过招不必多言。仅从她之前语焉不详的几句描述和半个方程式，凯伦竟然就能猜测得如此接近真相。她沉默了片刻说:“你们应该都有所耳闻满大人制造的连环爆炸案吧，那就是我遇到的问题。听着，那些爆炸案并不是炸弹造成的，爆炸中心高达3ooo度的高温，以及现场找不到弹片，其实都是因为那是人体爆炸。我研的绝境病毒有再生细胞的功能，基立安博士就利用这个吸引了一些伤残截肢的退伍军人来做试验，实验中出现了不良反应，有的人注射完病毒后会产生自燃自爆的情况。他把不稳定的实验对象当作人体炸弹投放到各处，制造了多起爆炸案。满大人不过只是他的掩护，真正幕后黑手还是基立安博士，他的意图远远不止制造恐慌。虽然他没有告诉我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我猜肯定和反政府有关。”

  “什么！那些爆炸案都是人体爆炸造成的？哈比那次也是？天哪！你们究竟干了些什么！”正在开车的佩珀一脚急刹车下去，坐在副驾驶的凯伦和后排的玛雅博士都被安全带狠狠勒了一下。

  之前两位生物学博士在讨论的内容佩珀完全听不懂也不关心，但是涉及到爆炸案的这几句她还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托尼的对手是个掌控一群人体炸弹的变态疯子？”

  “恐怕比这更糟，基立安给自己和死忠士兵都注射了病毒。包括他在内，还是有不少成功熬过细胞再生阶段的士兵。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力大无穷还能出几千度的高温，基立安称他们为绝境战士。”玛雅博士把她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不行，这些事情要马上告诉托尼，我现在就回去找找废墟里还有没有能用得上的通讯设备。”佩珀急切想要调转车头回马里布，却觉她的手被凯伦紧紧按在方向盘上，不能动弹。

  “冷静点，佩珀！”凯伦望着佩珀的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力安抚她的情绪。“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且不说恐怖分子会不会在那里留了眼线，离开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整栋楼都被炸平了，通讯设备多半不能用。与其冒着危险浪费时间做这些事，你不如找找军方或神盾局方面的援助。我来开车，佩珀给罗德上校或者神盾局特工打电话。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玛雅博士家也不安全。”

  凯伦和佩珀交换了位置，让佩珀去联系军方以及神盾局，自己开着车在下一个路口选择和玛雅博士家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坐在后排的玛雅博士脸色阴晴不定，凯伦果断的反应和一系列处置出乎她预料，不禁怀疑她真的只是个心理医生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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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最后选择了一处不起眼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三个漂亮女人来小酒店开房让酒店前台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海中还浮现出不太纯洁的画面。

  佩珀进了房间就虚脱地倒在床上，对她而言刚过去的24小时实在太难熬了，先是遭遇导弹袭击，再是知道了绝境战士那么劲爆的消息，最后还联系了罗德和寇森让他们设法把消息传递给托尼。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她都快承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在床上睡着了。

  凯伦进房间四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把窗帘都拉上。她的精神力充沛，这一路过来也没动用什么能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坐到沙上假寐。

  玛雅博士走过来坐到凯伦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凯伦说:“绝境病毒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本意并不是想用它来做生化武器。等我知道基立安做的事情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凯伦张开眼睛看着玛雅博士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别说什么不能挽回的话。科研本身没有错，研究失败本就是每个科学家需要考虑在内的因素，问题是研究的试错成本是不是已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你错在不该和基立安这样的极端主义合作。”

  玛雅博士脸色苍白辩解道：“一开始我没想过要和基立安博士合作。那天晚上托尼的灵光一闪可能是我一生都突破不了的障碍。我试着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保安拦下来了，我也给他的助理留过言，可惜完全没有音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无论是作为女人还是科学家，我在他心里都是一文不值。所以和基立安的合作算是出于同病相怜吧。”

  凯伦沉默，她能够想象十几年前的托尼是个什么样子，也可以想象他从头到脚散的吸引力对一个女科学家来说有多么致命。因爱生恨的戏码自古以来都不稀奇，况且玛雅博士并没有做出什么直接伤害托尼的事，于情于理也不能过于苛责她。

  “托尼的方法确实是最好的，能从根本上解决病毒不稳定的问题。不过换个角度，我想到一种可能性，有些人可以抵御病毒生效时的副作用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强度比一般人高些，也许你可以找找神经学专家换个突破口研究。如果你能帮助政府揭露基立安的罪行，不必承担过重的法律责任的话，事后我可以帮你引荐几位。”凯伦诚恳地向玛雅博士提出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