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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罗兰?”苏珊娜问道。她走近他,伸手环抱住他的肩膀,现他在颤抖。&1dquo;罗兰,到底怎么了?”

  &1dquo;那个男孩儿,”罗兰眼神飘忽迷茫地看着她说道。&1dquo;是那个男孩儿。总是那个男孩儿。”

  &1dquo;什么男孩儿?”埃蒂狂暴地大叫。&1dquo;什么男孩儿?”

  &1dquo;我们走,”罗兰说道,&1dquo;在这个世界之外还有其他的世界。”说完之后,他晕了过去。

  11

  那晚埃蒂与苏珊娜在那块被埃蒂戏称做&1dquo;射击场”的林间空地上升起了营火,他们三个就围坐在营火旁。这片空地对着山谷,在冬季时分绝对不是一个好的露营场所,但现在这个季节还可以。埃蒂猜想此时罗兰的世界一定还仍然是夏末时分。

  笼罩大地的苍穹上面好像镶嵌着整个银河。几乎在正南方,漆黑的山谷的另一边,埃蒂看见古母星缓缓升到了远处的地平线上。他瞥向罗兰,看见他肩膀上披着三层兽皮,坐在火堆旁缩成一团,尽管晚上很暖和,火堆也很热。罗兰身旁放着一碟没碰过的食物,手里还拿着一根骨头。埃蒂的视线又转回到天空,脑海里浮现出枪侠以前告诉过他和苏珊娜的故事。那段日子,他们从海滩一路跋涉过来,翻山越岭,终于到达这片能够暂时为他们提供庇护的深林。

  在时间开始之前,罗兰告诉他们,古恒星与古母星是一对年轻热情的婚夫妇。有一天,他们之间生了一次激烈的争吵。古母星(在那时候,人们都用她的真名丽迪亚称呼她)现古恒星(他的真名叫做阿波恩)和一个叫做卡西欧庇亚1『注:cassiopeia,卡西欧庇亚意为&1dquo;仙后座”。』的漂亮姑娘在一起。为此,他们俩大吵一架,两人彼此厮打,互扔东西。一个人扔出的陶片后来就变成了地球,小一点儿的碎片变成了月球,从他们厨房火炉里飞出的木炭变成了太阳。最后,众神介入了他们的争吵,以防阿波恩与丽迪亚在盛怒之下毁掉刚刚开始展的宇宙。卡西欧庇亚,这个惹出整个事端的漂亮姑娘(&1dquo;噢,是的——总是女人的错。”讲到这儿的时候苏珊娜插嘴道)被永远流放到一把由星星做成的摇椅上。但是即使如此,也不能解决矛盾。丽迪亚愿意试着和好,但是阿波恩却傲慢固执。(&1dquo;是呀,总是责怪男人。”讲到这儿的时候埃蒂抱怨)最终他们俩还是分开了,现在他们在失败的婚姻铸成的星河两边遥遥相望,各自品尝交织的怨恨与渴望。三十亿年过去,阿波恩与丽迪亚分别变成古恒星与古母星,镇守南方与北方。两颗星互相渴慕,却又因为过于骄傲而无法寻求和解&he11ip;&he11ip;而卡西欧庇亚则坐在一旁的摇椅里,一边摇、一边嘲笑他们俩。

  有人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胳膊,埃蒂吓了一跳。原来是苏珊娜。&1dquo;过来,”她说。&1dquo;我们得让他说说话。”

  埃蒂抱着她走到营火旁,细心地把她放在罗兰的左边,他自己坐在了罗兰的右边。罗兰先看了看苏珊娜,然后又转向埃蒂。

  &1dquo;你们俩坐得离我真近,”他说道。&1dquo;就像恋人一样&he11ip;&he11ip;或者说像监狱里的看守。”

  &1dquo;是你该说点儿什么的时候了,”苏珊娜的嗓音低沉清透,如音乐般悦耳。&1dquo;如果我们是你的伙伴,罗兰——而且无论你喜不喜欢,看起来事实正是如此——那么现在你应该开始把我们真正当成伙伴对待。告诉我们到底哪里不对劲儿&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而且我们应该怎么做。”埃蒂接着说道。

  罗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1dqu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说。&1dquo;我已经太久没有伙伴了&he11ip;&he11ip;也太久没有说故事了&he11ip;&he11ip;”

  &1dquo;那就从巨熊说起吧。”埃蒂提议。

  苏珊娜微微前倾,碰了碰罗兰握在手里的那根颚骨。她很害怕,但是她还是摸了摸这根骨头。&1dquo;而且聊聊这个。”

  &1dquo;好吧。”罗兰把骨头举到与视线平齐,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回到腿上。&1dquo;我们得谈谈这个的,不是吗?这是整件事情的核心。”

  但是他们还是先从巨熊开始。

  12

  &1dquo;这个故事是我小时候听到的,”罗兰说。&1dquo;混沌初开之时,那些中土先人——他们并不是神,但他们几乎拥有神的知识——创造了十二守护者,守护进出这个世界的十二个入口。我听有些人说这些入口是自然景物,就像我们看见的天上的星座或者是地球上的无底裂谷,人们把这些裂谷称做恶龙之墓,主要是因为每隔三、四十年它会喷气。但是其他一些人——我特别记得其中一个,是我父亲城堡里的厨师长,他叫哈可斯——却说这些入口并不是天然的,而是由中土先人创造的,只是后来中土先人因为骄傲而灭亡,入口也从此消失。哈可斯以前还说过,中土先人懊悔对彼此和对地球做过的错事,想要做一些补偿,这十二守护者就是他们最后的创造。”

  &1dquo;入口,”埃蒂沉思。&1dquo;你的意思是门。我们又回到这个问题上了。这些可以进出这个世界的门在我和苏希来自的世界也能开启吗?就像我们沿着海滩找到的那些门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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