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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和情人

  一起倒在地

  翻滚又嬉戏——呦

  都在天空下——呦

  来吧来吧考玛辣

  来吧来吧稻子熟了！

  这两段之后起码还有三段。这时埃蒂已经跟不上了，但他可以肯定自己弄明白了大意：一对年轻的男女在一年中的春季，既种植稻米也生养孩子。这歌起初就是自杀式的飞快，但它还是持续地加快，直到歌词完全变成从嘴里喷出来的一堆音节，而台下的鼓掌也越来越快，到最后都看不清人们的手了。而罗兰的靴子跟则完全消失了。如果不是看到罗兰的舞蹈，埃蒂肯定会说不可能有人能跳得那么快，特别是在刚刚大吃了一顿之后。

  慢一点，罗兰，他想。如果你喘不过气，我们可没办法拨911。然后，罗兰做了一个埃蒂、苏珊娜和杰克都看不懂的手势，他和所有的卡拉人都突然停住了，把手伸向天空，屁股往前撅，就好像交媾时的动作一样。&1dquo;考玛辣！”所有的人喊道，这歌结束了。

  罗兰摇摆着，汗水从他的脸颊和额头上流下来&he11ip;&he11ip;他摇摇晃晃地跌入了台下的人堆里。埃蒂的心猛地一抽。苏珊娜尖叫了一声，开始摇着轮椅想到前面去。杰克赶紧抓住了轮椅的把手拦住了她。

  &1dquo;我觉得那是表演的一部分！”他说。

  &1dquo;嗯，我敢肯定是。”本尼·斯莱特曼说。

  人们欢呼着，鼓着掌。他们自地把罗兰举了起来，而罗兰自己的手则伸向天空。他的胸口像风箱一样起伏着。在这种狂欢般的气氛中，罗兰在人群上方滚动着，就像在浪头上一样，埃蒂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1dquo;罗兰唱了歌，罗兰跳了舞，把所有的节目都比下去了，”他说，&1dquo;罗兰在舞台上活像乔伊·雷蒙1『注：美国朋克先锋乐队雷蒙斯的主唱。该乐队一度以令人指的飞快度演唱。乔伊的招牌动作是左手握麦克风，右手伸向天空。』。”

  &1dquo;你在说什么呀，亲爱的？”苏珊娜问。

  埃蒂摇摇头。&1dquo;别管那些了。没有节目能过它。这就是今晚的压轴戏了。”

  的确如此。

  12

  半个小时之后，有四个人骑着马慢慢地走在卡拉·布林·斯特吉斯的主街上。其中一个人身上裹着厚厚的毛毯。呼气的时候，人和马的口中都冒出白色的水雾。天空中布满了冰冷的像钻石一样闪亮的星辰，古恒星和古母星是最亮的。杰克已经和斯莱特曼父子俩一起到艾森哈特的罗金B去了。卡拉汉则在另外三个旅行者前面不远处骑着马，充当他们的向导。但是在出之前，他坚持用厚毛毯把罗兰裹起来。

  &1dquo;你说过这儿离你住的地方还不到一英里——”罗兰开口说。

  &1dquo;别管我说过什么啦，”卡拉汉说，&1dquo;云已经消散了，现在夜里的气温冷得能下雪，而且你刚刚跳了考玛辣，我在这儿的那么多年里从没见人那样跳过。”

  &1dquo;你在这儿待了多少年了？”罗兰问。

  卡拉汉摇了摇头。&1dquo;我也不知道。真的，枪侠，我不知道。我很清楚我来这儿的时间——一九八三年冬天，我离开耶路撒冷地的九年后。我得到这个九年后。”他抬了抬满是伤疤的那只手。

  &1dquo;看上去像是烧伤，”埃蒂说。

  卡拉汉点点头，但是没说什么。&1dquo;不管怎么说，这里的时间和那边不大一样，对于这一点想必你们也很清楚。”

  &1dquo;时间在漂移，”苏珊娜说，&1dquo;就像指南针的那些指针一样。”

  刚才杰克走的时候，罗兰已经把毯子裹在了身上，他对杰克说了句话&he11ip;&he11ip;还给了他什么东西。那时候埃蒂听到了金属的叮当声。也许是一点钱吧。

  杰克和本尼·斯莱特曼肩并肩地策马向黑暗中奔去。当杰克回过头来向他们挥手的时候，埃蒂也向他挥了挥手，他没想到自己心口一阵抽痛。天哪，你又不是他的爸爸，他想。这是实话，但并没有让那抽痛消失。

  &1dquo;他不会有事的，对吧，罗兰？”埃蒂只是想听到一个简单的是，想为他的抽痛找点药膏。所以枪侠不作声让他担心了起来。

  最后罗兰终于开口说：&1dquo;但愿如此吧。”然后他在这个关于杰克·钱伯斯的话题上就再没表任何意见。

  13

  现在他们到了卡拉汉的教堂了。这是个低矮狭长的简单建筑，大门上方竖了一个十字架。

  &1dquo;你管它叫什么，神父？”罗兰问。

  &1dquo;安详女神堂。”

  罗兰说：&1dquo;挺好的。”

  &1dquo;你们能感觉得到吗？”卡拉汉问，&1dquo;有任何人能感觉得到它吗？”他不用挑明大家也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罗兰、埃蒂和苏珊娜都不出声地坐了足有一分钟。最后罗兰摇了摇头。

  卡拉汉满意地点了点头。&1dquo;它睡着了。”他停了一下，又补充道，&1dquo;向上帝说谢啦。”

  &1dquo;但是那边有什么东西，”埃蒂说。他朝教堂那边点了点头。&1dquo;就好像&he11ip;&he11ip;我也说不清，几乎是某种重量。”

  &1dquo;是的，”卡拉汉说，&1dquo;就像某种重量。很可怕。但是今晚它睡着了。感谢上帝。”他在夜晚的寒冷空气中划了一个十字。

  一条泥土小径的尽头（那条小路很平，两边有修剪得很好的树篱）还有一个狭长的建筑。那是卡拉汉的房子，他管它叫神父住所。

  &1dquo;今晚你要给我们讲你的故事吗？”罗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