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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小莲自杀（第1页）

这天很累，师徒三人吃过了晚饭早早地便睡下了。

迷迷糊糊中，忽然卿秋听见有人在院子外哭着大喊：“公孙先生，救命啊！公孙先生！……”

这熟悉的声音，让卿秋一惊，一骨碌翻身起来，穿好衣服便开门快步走了出去。

师父也披着衣服走了出来，师徒两人朝院门走去，只见暗夜中一盏昏暗的灯光随着女人的哭喊而跳动。

是的，又是小莲娘。见师父出来了，小莲娘哭喊声愈大了起来，嘴里不停道：“公孙先生，快去救救我家女儿啊！她快不行了！”

两人大惊，打开院门走了出去。小莲娘噗通跪倒在师父面前，扯着师父的袖子不停哭喊。

此时，小莲娘身后走来一个中年男子，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带着哭腔大声道：“嫂子，别哭了，快点带大夫回去救小莲！”卿秋和师父也连忙去拉她。

这次，小莲娘和自己的小叔弄了辆牛车来，几人上了牛车，往张家村赶去。

此时大概是后半夜了，气温十分低，坐在牛车上的几人被冻得瑟瑟抖，小莲娘和小莲叔边哭边道明了缘由。

原来吃过晚饭，小莲娘便开始熬药，小莲爹就怀孕一事狠狠地骂了女儿一通，不曾想等药熬好端去小莲房里时，她竟然上吊自尽了！

夫妻俩哭喊着把女儿放了下来，现她心口还有一点余热，连忙连夜借了牛车来请公孙先生。

卿秋和师父到达小莲家的时候，屋里屋外已经被村民围得水泄不通。有人喊着“大夫来了”，随即村民们让出一条路，卿秋提着药箱跟着师父走到了小莲房间里。

房里也挤满了一群女人，此时正叽叽喳喳讨论着小莲怀孕和自杀的事。看见大夫来了，都安静了下来，看着公孙先生走到小莲床边查看她的状况。

师父拿着微弱的油灯在小莲眼前照了照，又翻开她眼皮看了看，最后摸了摸她的心口，随即从药箱里拿出一个药瓶，边打开边道：“快拿热水来！”

旁边有妇人一听，连忙跑到厨房倒了一碗热水端来。师父端着热水，对卿秋说：“徒儿，你把她扶起来。”

卿秋听罢，连忙将全身冰冷的小莲扶坐起来，随后师父又让旁人掰开她的嘴，将药用水灌了下去。

罢了，师父又让小莲躺回原位，擦了擦额头的汗，舒了口气，道：“再过两个时辰她就能醒过来。”

众人听罢，纷纷赞叹师父医术高明。

这两个时辰中，师徒二人一直待在小莲家里，而许多村民听说小莲有救了，都回家睡觉去了，只剩和她家关系比较好的几个人守在这里。

两个时辰之后，天渐渐亮了，守在小莲身边的小莲娘忽然惊喜地尖叫：“女儿，你醒了！”

卿秋此时正坐在一旁打瞌睡，听到此话，顿时清醒过来，连忙跑到小莲床边，果真见到小莲缓缓睁开了双眼。只是她脸上并无欢喜之色，反而是一脸绝望，睁眼看见自己的爹娘正喜极而泣，却道：“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活着也没意思了！”

小莲爹见此，忍不住嚎啕大哭，自责道：“都是爹害的你，爹不该骂你！”

小莲绝望地摇了摇头，流泪道：“爹，娘，不怪你们，只怪我自己！”

一家三人忍不住抱头痛哭。卿秋等三人哭够了，众人都离开后，忍不住坐到小莲床边，道：“小莲，你怎么这么傻，想着轻生呢？”

小莲擦了擦眼泪，抽泣道：“姐姐，我也没办法，我受不了村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他们还暗地里骂我。”

“你何必去在意别人的眼光？你现在才十三岁，一死了之，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爹娘今后会怎样？”小莲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卿秋见此，接着道：“孩子的父亲是谁，你应该让他负责啊！”

小莲一听此话，眼里露出慌张的神色，连忙摇头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卿秋疑惑不解。

小莲依旧摇头道：“我不能说！”

卿秋见她不想说，只得无奈地离开了她房间。

走出小莲家，小莲叔叔又用牛车把二人送回了逍遥谷。到家后，子诺还没睡醒。卿秋看着师父脸色有点苍白，还咳嗽了起来，连忙扶师父去休息。师父却摇头道：“不忙，徒儿，待师父教会你刚刚的方子。”

“是救小莲的药吗？”

师父点了点头。

卿秋也很疑惑也很震惊。不知道那是什么药，竟然能把人从鬼门关拉回来。

“这种药丸叫升阳丸，可以让阳气即将耗尽的病人体内快升阳，从而脱离危险。里面主要的成分是生附子。”

“生附子！”卿秋大吃一惊，“师父，生附子不是有剧毒吗？”

师父点头一笑，道：“确是如此，所以升阳丸只能用在阳气即将耗尽即将死之人身上。”

卿秋恍然大悟，惊叹于此药的神奇之处。

“对了，”师父接着道，“为师看这小莲有些不正常。”

卿秋点点头，赞同地说：“师父，我也现了，我刚刚问过她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她好像很害怕，又不愿意说。”

师父皱眉，抚了抚花白的胡须，缓缓道：“想来她应该是被迫，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卿秋回想着小莲紧张的表情，猜想，也许是谁玷污了她，但威胁她不能说出去。而这个小姑娘竟然跑去自杀，真是有点傻！

罢了，这是别人的事，自己何必想那么多？想到这，卿秋去给师父熬了一碗风寒药，也回去补觉了。

大概到中午十一点左右，卿秋醒过来，见子诺已经起床了，正在做饭。卿秋走过去，问：“师弟，师父还没醒吗？”

子诺摇了摇头，有些担忧地说：“师父好像病了。”

卿秋把昨夜的事和他说了一回，又去给师父热药。

姐弟两人吃过饭，便背着背篓一起去山上挖药。

这次，他们往东边翻山越岭，约摸走了四五里路，挖到了一些比较珍贵的药材，如重楼，白芨。

两人见天色晚了，便准备打道回府。然而就当两人转身要走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