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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节 纸扎人杀人案（第7页）

结果呢，大姑子遇到鬼娶妻，差点醒不过来；二姑子撞到阴差勾魂，差点丢了魂魄。

她们认为这肯定是任大娘的阴险手段，都快恨死任大娘了。

这么一说，我总算明白了。

既然任老太都生了一个儿子了，为什么还要多生两个女儿呢？

原来，这两个女儿的存在就是为了「借运」啊。

所谓借运，就是用不当手段将他人的命运中的一环，类似财运、事业运、贵人运转移到自己身上，亦或者苦、厄、灾、病、短寿转移到他人身上。久而久之，自己的命盘就会呈现左右逢源、遇事化零的一种境况。

但世间诸法皆有反噬，得到的越多，失去也越多，甚至会加倍偿还。

人生如天平，向来两头齐，就是这个道理。

任老太死得倒也不冤了。

我想得出神，正好有客人上门了。

且我还认得，是管辖鲤鱼镇一带的杨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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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垒哥。」

「小寅你也在，哥怎么觉得久不见你，你的样子还是不会变呢，好像三年前也这样。」

我讪讪一笑，「心态放得宽，人就不易老嘛。」

他一边脱警帽，一边张望着满堂挂起的亮恍恍的白缎，「老夫人的棺材呢？葬了没？」

小姑子端茶给他，脸上绯红，语气嗔怪。

「私底下没少说我妈坏话哄我高兴，现在怎么这么关心她老人家了？」

杨垒小眼一瞟，以为我看不见的茶几底下，膝盖狠狠蹭了一下小姑子的臀部。

「我要是赶紧娶了你，她不也算我一个妈嘛。」

「得了吧，你就是惦记着分家产吧。」

「瞧你这话说的。」

杨垒紧张地喝了一口茶。

趁着两个姑子出去买菜的工夫，再四处看看。

「小寅，来。」他朝我招招手，「我问你，那老太婆死前说了什么没？」

我看他两眼冒金光，准没好事，也就不咸不淡地说：「啥也没说，过了今晚最要紧。」

从前我可没少见杨垒跟任莹莹偷摸溜地在一起，还私自约定了终身。

现在任老太一死，这成婚的事儿自然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摆到明面上来。

要说杨垒觊觎任家的家产也很正常，这鲤鱼地方不大，势力盘踞却众多。

他这小队长上被局长压着，下得镇住一帮场子，能捞的油水总归是有限的。

要是攀得上，那就高枕无忧了。

「杨垒哥，我得提醒你，任家现在正值紧要关头，你别在这个时候趁火打劫。

「倒不如多叫几个弟兄用官气镇一镇，兴许人家小姑子还就立马嫁给你了呢。」

「你这丫头，还真是活得越久知道的越多。」

是啊，你知道的也太多了。

我又瞧见他腰间的手枪：「看来，你这是动真格了。」

「那可不，局长就是任豪的大舅哥。

上回我听莹莹的给他们找了块殍地，可算是在局长面前露了回脸了。这一次更不能办砸了，就是不知道这枪能不能打鬼，要是能，我指定给它打成筛子。」

「当然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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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该怎么办？」

我随口一说：「弄点黑狗血、朱砂、赤硝，撮成泥丸都比这好使。」

说着他就要跑出去找这些东西，这不瞧还好，一瞧吓一跳。

从他进屋这么久，我才现他后背有两个黑的手掌印，痕迹很新。

领子处似乎有一个东西噗哒噗哒扇动翅膀，我拿出来一看，竟是一串小纸人。

连成线，一直蔓延到门口，到尽头处。

这东西虽不伤人，但毕竟沾了阴气，鬼是可以通过它来判断位置继而下手的。

「你哪里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