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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节 棺女（第3页）

方洁浑身一颤，连忙低下头不敢看我。

我越想越气，用挑剔又嫌恶的目光打量着她。

「不是我说你，你知道面对你我要做多久的心理建设吗？看看人家，生了两个儿子，腰还是那么细，腿还是那么长，你呢？一身的肥肉，大腿都能长肥胖纹，看着就倒胃口！

「你每天在家闲着，就不能好好打扮打扮吗？人家十块钱就能做八菜一汤，你呢？每个月都要花掉我几千块钱！」

我真诚地给她提建议，她却低着头一动不动。

「怎么？说你几句还不高兴了？我那是为了你好，过去的事就让她过去吧！像你这样又懒又馋的人，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过不去。」她突然出声，倒吓了我一跳。

「什么？」

她又不肯说话了。

我烦躁地推了她一把，她的身体轻轻一晃。

我终于现了不对劲。

她的脑袋垂得太低了，几乎到了与胸口持平的地步，这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弧度。

我下意识离她远了一点。

方洁似有所感地抬起头，「现在听到了吗？」

话音刚落，一道细微的声音陡然响起。

像是婴儿快要窒息的啼哭。

方洁木木地看着我，眼泪从眼眶滑落，在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上，显得格外瘆人。

「我每天都能听到幺幺的声音，她说自己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她很害怕，哭着求我抱抱她。」

橘黄色的灯光把她的脸照得光怪6离，她的嘴角一点一点翘起。

「我找了很多地方，终于找到她了。」

与此同时，婴儿的啼哭声更大了，像是响在我耳边似的。

我惊恐地看向声音的来源。

方洁的肚子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度鼓了起来，睡衣顺势滑落，露出几近透明的皮肤，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撕裂。

「怎、怎么回事？」我吓得跌坐在地。

方洁嘴角的笑容愈尖锐，我连滚带爬地想要离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伴随着尖锐的啼哭声，一双青黑的小手紧紧抱住我的脚踝。

我一回头，看到了令我魂飞魄散的一幕。

方洁端坐在床沿，鲜红的睡衣像是血液一样流淌。

她的腿上，趴着一个婴儿，似乎是被人拉扯过，整个身体足足有四五米那么长，却只有手指粗细，米粒大的眼睛带着浓浓的笑意，以肉眼可见的度朝我爬来。

不一会儿，便趴在了我身上。

「爸爸，你是我爸爸吗？」她用幺幺的声音问我。

我一头冷汗，死死捏着她的脖颈想把她甩出去。

她咯咯咯地笑了起来，阴森诡异的笑声霎时布满整间卧室。

「爸爸，你终于来接我了。」

她兴奋地扒着我，手脚攀到我腹部的位置，似乎想从毛孔里挤进去。

尖锐的疼痛袭来，我惨叫连连。

「你疯了吗？就算你死了，我也是你爹！大逆不道的畜生！」

幺幺眨巴着漆黑的眼珠，「我只是想让爸爸陪我玩。」

我骂了句脏话，狠地扭住她细小的身体，红着眼把她拧成好几段。

幺幺却笑得更大声了，「好玩！好玩！」

我要被逼疯了，站起来就想把她的脑袋踩碎。

幺幺终于不笑了，顺着我的裤腿攀到脖颈与我对视。

「那天阿姨就是这样陪我玩的，爸爸不喜欢吗？」

我如遭雷击，连声音都在颤抖。

「你在胡说什么？」

幺幺歪了歪头，「爸爸忘了吗？那我帮你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