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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0 节 失去煤球以后我得到了阴阳眼（第6页）

就连奶奶也夸他运气好，估计小伟去赌博跟他对自己错误的认识有很大关系。

果然我一说，小伟眼睛就亮了，抓住我找我要钱翻本去。

「当初给你三十万的时候说了，咱俩两清，断绝关系，你要去翻本去找爸妈要钱，他们才是应该养你的人，再说我的钱都被你小舅子弄走了，你找谁都行，爸妈有房子有院子，你媳妇有私房钱，你小舅子有卖狗的钱，找谁不比找我有钱。」

小伟看着我坚决不给，也就没再坚持，看着他们一家人走远我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大仇得报了。

很快，就听说了钱立志的死讯，他去水库附近人家偷狗，不知怎么滑到水库里去了。

三天后从水库里漂上来的时候整个身体都肿胀得马上要爆炸了，报警了他们家人才从衣服认出来是钱立志。

从他失踪的那天钱秀娟就嚷嚷联系不上他了，我猜他去水库了，第二天晚上我也去了，曾经跟在钱立志身后的小鬼终于能张嘴说话了。

他找到了自己的「替死鬼」。

「你怎么会一直跟着他？」我问那个小孩，小鬼依旧脸色惨白。

「他以前推我下水的，又不救我，还说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河里了。」小鬼一边委屈一边流泪。

原来钱立志小时候就背负了人命了。

「求你告诉我妈妈行吗？我死了以后她天天哭，我以前张嘴就是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也没人能看到我，现在我要去投胎了，求你告诉我妈一声行吗？告诉她我好了。」

小男孩告诉我他的名字，带着我去了他家。

11

小男孩和钱立志是本家，这时候钱立志已经沉在水库底了，小男孩的父母都和村里人一起去找他去了。

我和小男孩一起在家门口等着，一直等到他爸妈和弟弟回家，他弟弟有十八九岁了，和父母讨论着这个失踪的钱立志。

「他电话打不通，十有八九是欠债躲起来了。」他们讨论着杀害他们孩子的凶手。

「那个，我想问一下，有个小男孩，八九岁的样子，」我用手比画了一下小男孩的身高，「穿着一件绿色上衣，一双塑料凉鞋，他让我告诉你们一件事。」我看着小男孩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这个孩子。

「他说十六年前他是被钱立志推到河里的，但是今天他解脱了，让我来告诉他妈妈一声，不要再哭了，也不要再想他了，弟弟长大了，他也看到了自己长大后的样子，让爸爸妈妈都好好保重身体，他要去投胎了。」

一家人惊异地看着我，我也只能回个微笑就离开了。

我已经完成了这个没有报酬的委托。

12

钱秀娟看到弟弟死了以后，气势汹汹地来找我算账，她大概猜到了钱立志是为了找狗才去的水库。

但是她没有证据，只是撒泼跟我闹，要钱，要命，要跟我动手。

「你的背疼吗？你的肩膀疼不？我看见你身上的婴灵一直在啃咬你的背。

「再说了，钱立志的死真的是因为去偷狗吗？十六年前他把你们小叔叔钱传扬推到河里去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今天？」

钱秀娟的脸色一下子变了，看来她也知道钱传扬的事。

「你们家人都知道是不是？」我继续逼问她。

「不是，不是，当时立志说是不小心推下去的，他怕挨罚就没敢说，我爸妈也不让他说，我们都守口如瓶，连说梦话都要过滤好几遍……」

她恐惧得瞳孔都扩张了。

「你们小叔叔自己报仇了。」

钱秀娟这次真的吓瘫了。

但是我真没想到钱传扬这件事竟然还没有完，吴波带着钱传扬弟弟来的时候，我正在陪着两条狗健身。

这几天吃得太胖了。

「还真是你。」吴波叹了一口气。

「我小舅舅说你见过他哥，正好我想着你那天说的我妹的样子，来问问你那天见到我妹的情况。

「小春，我先给你道歉，确实是你弟弟主动来说有个姐姐大学生，又给看了你的照片，我和爸妈商量给十万彩礼娶你过门的。

「再给你道谢，我姥爷一家都很老实，小舅舅给我说了大舅舅的事，没想到大舅舅自己给自己报仇了。」

吴波和小男孩弟弟确实提着好多东西来，甚至还有狗粮。

「彩礼能还多少就还多少吧，剩下的就当是感谢你。」

吴波这句话真的吓到我了。

「别别别，一定要回来，我跟他们早就断绝关系了。你们的血汗钱可别浪费了。」

吴波也被我的话震惊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您说应该怎么办？另外还想请您帮忙看看我妹妹的情况。」

「一定要要回来你的彩礼，那是你的钱，给他们人渣花那才是浪费，另外这次你身后没有跟着任何人。上次她大喊大叫请你救她。」

13

我极力地回想当时的情况，戴珍珠耳环的姑娘，穿着格子衫，牛仔短裤，长长的卷，当时她嚷嚷的什么来着？

「她说她跟朋友去吃饭，路上好心载了个人，结果被劫持了。劫持她们的人手腕上有个蛇形纹身。」

我能提供的帮助也就这些，不管怎么样这姑娘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