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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8 节 婴儿汤（第7页）

「你妈妈真变成鬼了？」

我毫不遮掩地打趣他：「你不也说了，这是我编的鬼故事嘛。」

他撤回眼底的温度：

「好了，我们回归正题。」

「你和此次坠楼身亡的蒋先生，到底什么关系？」

我回想起刚刚被法医从楼底捡起的、四分五裂的蒋大根，嘴角再次忍不住上扬。

「笑什么！」

警察小哥极为严肃地打断我：「请尊重死者。」

「尊重？他不配！」

我抿着绝望的笑意：「二十五年前，他这个村长勾结上级拐卖人口。二十五年后，他用这双沾满人血的手拿着洗干净的钱，在大城市一掷千金！」

「可他满足了吗？」

我的笑意弥漫到了眼角：「他没有！这些年他还在干吃人的勾当！可你们没抓他，为什么不抓？」

年轻的小警官一脸正义：

「我们司法人员办案需要证据！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指控他，他也被限制出行了这么多年！」

警察小哥说道：

「你刚师范毕业就给他儿子辅导功课。」

「你才来一星期，他就坠楼了。」

「这之间生了什么？」

「你最好自己老实交代。」

我无所谓地朝他挥挥手：

「随你们查，我什么也没做。他坠楼，是他自杀的。」

沉默了十几秒，小警察终于憋不住了：

「这名死者藏着很重要的证据和线索！」

「我师父说了！那把架在他头上的伞，很黑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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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警察眼里的光熠熠生辉。

我起身，从冰箱里取出一瓶冰镇可乐：「看得出来，你是个好人。」

他狐疑地瞪着我。

我冲他笑笑：

「他身上藏了这么多重要证据。如今坠楼死了，你的前辈、你师父，他们竟把这么棘手的事交给你一个新来的警察，说明什么？」

小警察不为所动：「能说明什么？无非是他们都觉得此事与你无关。只有我在收拾案现场时，看见你看着死者被盖上白布时，脸上竟然在笑。」

「所以我才来你家调查。」

「可你居然编出一个女鬼放火杀了全村人的故事。」

我将衣领往下拉，脖颈处露出一片被烧伤的伤疤：「怎么不是？你看我脖子，是不是和当年报纸上报道的幸存的女婴有着一模一样的伤痕？」

他的脸色几经变化，最后只是合上本子关上录音笔。

「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

「我们的谈话就到此为止了。」

「但我仍然不会放弃对你的调查。」

19

那天之后，过去了一个月。

我踏着日落余晖下绮丽的霞光，坐在咖啡厅里温习教材。

不多久，一双白皙修长的手用指节敲了敲我的桌面。

我抬头，那双本该炽热的眼睛，此时却氤氲出无尽的落寞。

我打趣他：

「警察小哥哥，你做事这么负责这么热心这么尽职，怎么还有空来这里？」

他竟没有生气：

「你好。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白奇，前职是警察。」

「前职？」我惊道，「你离职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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