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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方昊予眼里的光一点点沉了下去，只剩死寂。

他只休息了一会儿，就忍着疲惫不适起身去了书阁。

那里收藏着自天清观创立以来的书籍。

方昊予想去找找，除了以命换命，还有没有别的方法救温雨瓷的孩子。

可就算找了整整一夜，翻遍所有古籍，也没能找到第二个办法……

他颓然的走出书阁，脸色灰败。

想问问师姐有没有办法，却得知师姐已经下山办事，要半个月后才会回来。

方昊予回到大殿内，仰望着这个从小到大陪伴着、甚至梦里都会出现的祖师爷。

他跪下，恭敬叩首，语气虔诚：“求祖师爷给弟子指条生路。”

说完，他抬手拿起眼前的竹签卦，开始摇晃。

不一会，签卦掉落在地。

方昊予赶忙捡起，细细推演。

可得出的结果只有两个字——不救。

只有不救温雨瓷的孩子，他才会有生路。

方昊予看着手里的卦象，沉思良久。

一炷香之后，他做下决定，带着歉疚去偏殿找到温雨瓷。

“对不起，我已经翻遍了古籍，这个孩子，我真***为力。”

温雨瓷脸色骤沉，下意思抬手推了方昊予。

方昊予本就虚弱到极致，被推的后退几步。

‘嘭’的一声站在身后的石台尖上，后腰像被狠狠砍断。

他疼的倒吸一口凉气，看向温雨瓷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

温雨瓷也没想到会这样，喉咙滚了滚，干巴巴的解释：“我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这个孩子是我妈的执念，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方昊予忍着疼，一字一句的问：“所以这就是你对我动手的理由？”

温雨瓷秀眉一拧，清冷的脸上满是失望：“我哪里动手了？你现在怎么这么变得矫情又蛮横，还无理取闹！？”

“矫情还无理取闹？”

当年温雨瓷爱他的时候，连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现在竟然也能这样言辞锐利的指责他……

方昊予勾唇，笑容里满是苦涩：“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难道不是吗？”温雨瓷冷声驳斥，“冷心冷情，连救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肯。”

这句话宛如重锤，砸的方昊予七荤八素。

他扣紧掌心，忍不住快声反问：“那是不是要我给那个孩子换命你才满意！？”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