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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妖的威胁,两人不敢大义,依旧小心翼翼行进,但步伐快了很多,不消半刻钟,两人就找到了灵脉中心。
灵脉只余地脉一流,形不成交汇,地脉灵气盘横在灵脉中心,随脉流流进,过中心而出,进多少出多少,孕养万物的灵气没有留下半分。
留不住灵气,这个所谓的灵脉寒冷寂静,黑得让人心中颤。若不是有手电的光在,甚至会让人产生时间静止的错觉。
“这里便是灵脉吗?”傅珈蓝拿着手电认真打量这里的每一个角落,把他需要的信息记在脑中。
“是这里没错。虽然这里不是山洞的尽头,但地脉灵气是从这里开始回流的,这里是灵脉无疑。而且……”
纤罗往深几步,现前方有一个小水潭,潭水深不见底,但潭宽不过几米,潭中有一块凸起的石头,石头上有一朵黑色的莲花,花已经谢,余下干瘪的莲蓬在黑暗里静静伫立。
“那个应该是魔莲,貌似已经谢了。”
傅珈蓝走近水潭,静静盯着魔莲看了半响,道:“魔莲败谢,是灵气被那妖孽取走。伴着魔莲枯萎,灵脉也就死了。这里已经不是灵脉了。”
“灵脉也会死?”纤罗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有什么是永生不灭的,灵脉也一样,总会有因果缘由让它走到尽头。”
纤罗心一凉:“那这一片的生灵怎么办?”
万物都需阴阳调和的灵气滋养,而灵脉是调和天地灵气的阴阳汇合处,如果没了灵脉,这一片土地就当是死了。一片死了的土地,不消几年就会变得寸草不生,山河断流,方圆所经没有半个活物。
“消亡伴有新生。每一片土地既存在了,上天就不会放弃它,新的灵脉很快就会诞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造化这种东西,你是个局外人,看不懂就不要多想。心系众生,会活得很累。”
傅珈蓝悉心劝慰着纤罗,并在这档口把干枯的莲蓬摘下、打开,露出莲蓬里唯一的一颗莲子。
“百年于天地而言也不过弹指之间,你这个‘很快’倒是悬得很,一天也是很快,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也是很快。”
“那你惦记着就有用?你惦记着它就能活过来?”傅珈蓝头也没抬,拿起莲子仔细查验。
傅珈蓝问题直中靶心,纤罗被问住了。她停下来想了想,确实是没什么卵用,不仅如此,她可能还要白搭一份心。
想到此,纤罗垂下脑袋,轻叹了一声,喃喃道:“是没什么用……”
“知道便好。”傅珈蓝应了句,用手电的光照在莲子上。
手电的光照在莲子上,在莲子四周泛起一阵柔和的荧光,莲子通体雪白晶莹,甚至可以透过子肉看见里面的莲心。且凑近一闻就能闻到一股蓄势待的清灵之气,当下他便确认这个莲子确为魔莲莲子无误。
纤罗也仔细打量了一下莲子,歪了歪头,道:“你来这里是为了这个?”
“不全是。也有为了查案。”
“这个魔莲莲子是什么宝物?那个妖物为什么没拿走它?”
“魔莲莲子跟你的菩提子一样,戴着可镇身安魂,却会吸食灵力,于妖物而言就如毒药,取之无益。人吃了它也会被吸干灵气,暴毙而亡。”
“那你千辛万苦进来找它干嘛?”纤罗傻眼,这不是自找不痛快吗?他的除灵档案库还差镇身安魂的宝物?
“我取它自有用处,以后再告诉你。”傅珈蓝毫不避讳他的想法,在衣服里掏出一个玉盒,把莲子放在里面存放。玉含灵气,用它养着莲子再适合不过。
纤罗也没指望傅大爷会告诉她,扯了扯嘴角,将身上的家当都掏出来,一一摆放在地上,道:“那接下来怎么办?这个死灵脉要怎么处置?”
虽然她对灵脉异变知道不多,可身为灵能者的直觉,她能感觉到这个死了的灵脉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山洞,不能放着不管。这也许是傅珈蓝要冒险进来的原因之一,毕竟他的冥界授予人间的审判,他有他的职责和骄傲。
傅珈蓝不奇怪纤罗的配合,纤罗不笨,只需细想就能想到这点,只是对纤罗的配合,他始终还是存了犹豫。
纤罗见傅大爷不出声,只是一脸复杂地看着他,以她对傅珈蓝的了解,纤罗大概能猜到他纠结什么。
能让傅大爷纠结让不让她出手的原因,思来想去也就一个。这个死灵脉,要她用禁术。
“说吧,”纤罗的声音出奇的平静,“要我用什么禁术?只要不是冥界禁用的,都行。”
短短几日就要纤罗用两次禁术,是有些强人所难,不过那些禁术都是国家队禁用的,冥界并不干涉,以后就算被国家队知道了,他也能圆过去。
“灵脉一死,这座山就蓄不了灵气,灵气不续,阴气随原脉汇集,死灵脉就成至阴之地,风水称为无主无灵之地。无主无灵之地,是为大凶之地,该地若为穴地,则会成血斗。”傅珈蓝解释利弊。
血斗,大凶之阵,若为阴宅,则能阻亡灵离体,使尸身不腐。血月之夜,能使亡者天灵大穴集阴灵,尸变既活。(阴宅:坟墓)
“没想到,传说中的血斗竟是曾孕养万物的灵脉。”纤罗诧异,“常言否极而泰来,相反也一样。”
“这里的灵脉已成血斗,来日若是被有心人现,后果不堪设想,我身为冥界审判,不能坐视不管。我需要借用你的禁术。”
“你要我怎么做?”
“清心观有一门秘术,叫断龙阵,据闻是反清复明时,你师门一位祖师为断大清龙脉而研制的。只可惜阵法未成,你那位祖师就应劫而亡。”
“接着几百年后,我师门有一个弟子将当年的残阵完成,而那个弟子就是我。”纤罗接下傅珈蓝的话,尽管她看上去很平静,但眼睛里却有火光。
“我研究断龙阵只有我两位师父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纤罗盯紧傅珈蓝的眼睛,试图在他眼中看出些什么,“还是说,你在我师门安插的人,我的一举一动你都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