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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一看不好,特别是以前扔过账本的那些人,可别为了几两银子把命给搭上,也都赶紧往门口挤。一时间,门口已是人满为患了……
大多数的人都已走光了,只剩下一些数目较大的几个人留在这里,总共不超过八个。这些人多半是硬着头皮站在那里,有几个人相互看着,交换着眼神。那意思是,咱走还是留呢……
全无妄现在脖子上的斑已经发黑发亮了,嘶哑的嗓子又发了话:“我要去我师弟那儿拿银子,等半个月后还给你们。能等不?”全无妄是声高气横,右手往怀里一插,将银票揣入怀中,随后顺手往前一推,又往边上狠狠一划。顿时,一阵阴风在屋子里扫过。
有几个人迅速交换了一下眼色,但从每个人的面部表情明显地看出来,是意见不统一。有三个人和全无妄以前经常打交道,知道他的厉害,就一同走到柜台前:“全大掌柜的办事,我们放心,我们等半个月以后再来拿,告辞了。”三个人拱了一下手,赶紧退了出去。
这一走不要紧,其余的几个人也都顶不住了,三三两两拱手弯腰,是一片告辞声……
刚才还是满屋子的人,瞬时让全无妄连诈带吓给轰走了。此时,屋子里只剩一个人没走,站在离柜台三尺远的地方,双手在胸前交叉抱着,用眼睛看着全无妄。这人就是‘熠明夜’的账房先生欧阳杀青。他近五十岁上下,甲字脸上有两道较浓的扫帚眉,眉毛要比常人的略微长些,眼睛较大,可称之为龙眼,鼻挺根直,方嘴下有一撮花黑色的山羊胡。
全无妄认识他,以前给他们‘熠明夜’押送过几次珠宝,这次又在‘霸天驮行’见面,也可以算是老朋友了。全无妄也看了看他,然后抱了一下拳,往下压了压火气说道:“欧阳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驮行是给你们运货的,应该是不欠你们的银子吧?”
“呵呵……我这次来,是收外借债的本和利的。这是你们去年那个女账房先生蛊不赖借的,是一年的期限,虽然已经过了期限,但看在你的面子上,可按延长期再重新计算本利。”欧阳杀青不慌不忙地捋着山羊胡子说。
全无妄一听差点背过气去,这一定是蛊不赖搞的鬼。她就是‘霸天驮行’这棵大树里面的米斗虫,她吃饱喝足要飞了,还要再啃我皮肉几口,这不是要我命嘛!全无妄把眼睛一斜说道:“说吧,多少银子。”
欧阳杀青从怀里掏出签字画押的单子,随手放在柜台上,开口说道:“你自己看,对于你来说,这些不算太多。”
全无妄拿过来展开一看,借银子三百两,到期本利还五百两,确实是蛊不赖签的名。哎呀!可够狠的!五百两,延期另算,这利滚利……他准备要赖账,瞪着蛇眼说道:“此人在源海城拿着银子跑了,我又没让她借,银子我也没看见,你们借给她,找她去要,这事与‘霸天驮行’无关。”
“呵呵……好!要的就是你这句话,那我们可就要动手了……”欧阳杀青冷笑着,两眼直视着全无妄。
全无妄也不是好惹的,积压的怒气终于找到了突破点,纵身从柜台上飞跳出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就等着动手呐!伸手就去抓欧阳杀青。一团灰黑色的雾气,如同蝰蛇捕食一样直冲过去。
欧阳杀青更不是个善茬子,原地将双腿一叉,抬起胳膊就斜划过去,迎接着全无妄飞速而来的手臂。
顿时,‘啪’一声,衣服与皮肉筋骨撞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两只胳膊一推一挡卡在一起,在交叉僵持着……
赵家财知道这借款的全部内情,是他(她)们一行人,去年八月十五去源海城时借的,其目的是雇人惩治全无妄。这要是露了馅,他不疯掉才怪呢!他吓坏了,还没等全无妄发出全部怒气,便快步上前,在两只交叉的手臂之下,挡在两个人的中间。哪知两个人却同时闪身,准备再次进招。
闪身的气浪,把赵家财旋了个跟头,正好一下子就面对着欧阳杀青。他借机连揖带躬,整个人都成了个大虾米样,嘴里连忙赔不是,说道:“欧阳先生,我妹夫去找他师弟丰明烨要银子,要来后,先给您……”赵家财知道欧阳杀青动手的意思,那就是要领人来扒他这‘远鹏’大车店的全部房子。他昨天到这里来要银子时,就明言警告过的。
欧阳杀青一听到丰明烨的名字,顿时脸上一愣,但即刻又恢复到了常态。事到如今,目的已达到,他想脱身,便借机装作给赵家财一个面子,看着他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也好,不是不能等,十天半个月的没问题,告辞了。”说完用眼扫了全无妄一下,抬腿就走了。
全无妄正在那里咬着牙,发着狠,本想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知死的老头子欧阳杀青。没想到赵家财刚说到丰明烨,他就知趣地走了。全无妄不免就在脑子里划下一个印痕。呀!我这师弟现在名声好大,脸不小吗?既然你这么有名,就你了,哥今天就去找你,叫你帮帮哥哥我。他对赵家财说道:“我走了,去栾家川道观找丰明烨去。你先在家等着,你妹妹回来后,你帮我照看着孩子。”说完就要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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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财一把拉住了他,指着他怀里说道:“你先把银票留下,我去钱庄把银子兑换出来,给你把一些小户的欠账全还上。”
不识时务的话语,把全无妄气的眼泡子都要掉在地上。我要是有银票早就给他们了,还等着你经手去办理?我现在也就是那几十两银子是真的!本想指着这驮子队挣钱,不曾想,活生生的‘霸天驮行’,让你给我经营死了,不但死了,还欠了别人这么多的银子,搞不好,我就要去源海城卖房子还债。他没好气地随手从怀里把那所谓的银票全都掏出来,扔在柜台上……
赵家财脸挂笑容,很高兴。走过去拿起来一张,仔细一看,假的!他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全无妄。还不死心,又拿起来一张,也是假的……全部都是些伪造的假银票,他也无奈地将头耷拉下去……
全无妄看到赵家财那个失望至极的熊样,鼻子里‘哧’了一下,就头也不回地往外面走去。他来到马棚里,扣鞍子,挂马镫,然后,将马缰绳解下来,翻身上马,出了大门口,就向源江城外走去。
全无妄这些天几乎是昼夜兼程,在某一天的傍晚时分终于身心疲惫地赶到了目的地,栾家川。他斜眼看了下破烂弯曲的街道,便马不停蹄直奔栾一川的老婆郝美娥的‘源江川’大车店而来。来到大院子中,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似落非落卡在西山峰边,天已近黄昏了。立刻翻身跳下马来,把马拴在马棚里,摘鞍下镫,然后,就快步走进了店内。刚进店门,一抬头,正好看到郝美娥站在柜台里用诧异的眼光盯着他,很显然她注意他已经多时了。他就用手抹了一下有些许浮尘的腰子脸,鹰嘴上挂起几分笑意,因是熟人相见,少不了先寒暄后调侃了几句:“郝掌柜,几年不见,你又见长呀。”
郝美娥听到全无妄嘴里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就歪头用斜眼瞅着他还击道:“全无妄,别没大没小,论辈,你管老娘要叫婶子。”
全无妄嘴角挂着坏笑,鹰眼在眼窝里骨碌转动着,话也就随口而来:“叫婶子,那得有叔才行。”
郝美娥本来就恨栾一川,让他这一将,直接就把怒气放在他这里:“这些年都上哪了?怎么狗影、猫影我都见过,就没见过你的影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郝美娥可是又辣又泼,是有名的鬼见愁。
一下子把他列入了畜生的名单里,骂得够意思。全无妄挠了挠头,蛇眼看着她避重就轻地说道:“我这不是来了吗?你看我像个什么影呀?”
郝美娥特意伸头用两眼仔细地一打量他,然后又故意做出特别惊讶样:“呀!像个鬼影!”
把全无妄气的嘴里连连地‘呸呸……’着。不玩了,这丧门娘们,她嘴里能说出人话,那骡子都能上树。怪不得栾一川不要你呐!就你这副德行,但凡是个男人,都要躲着走。再说你这五短身材,一身赘肉,真难看呀!没人靠你的边!全无妄战败了,甩了下手说道:“给我找间屋子,我住店。”
郝美娥不怀好意嘿嘿笑着说道:“你还住店呢?你师弟在道观里搂着你师娘睡觉,你这个师哥也不去管管他?”这郝美娥是老婆舌子满嘴跑,她把丰明烨当成了栾一川。由于被男人抛弃冷落惯了,心里就有点变态,见不得男女在一起,但凡别叫她看见,一旦看见,定准给你枝上加叶,叶里藏花骨朵,非给你把花说开了不可。要不,那是绝不能善罢甘休的。
全无妄一听,顿时,吃了一惊。噢!我说师弟他怎么死活不跟我在源海城住呢?那么留都留不住,原来是他这里有想头呀?真搞到一块去了?全无妄蛇眼泛亮光,想寻根问底,又往郝美娥面前凑了凑说道:“真的?你可别骗我?”
郝美娥把大脸一拉说道:“爱信不信!你自己看去!要住店,最东头那间小屋子就是,自己去收拾收拾吧。”她已经从那敞着的店门里,看到了大院子里的部分情况,知道他没有驮子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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