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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董离瑶并没有收回手，维持刚刚动作，“这个真的很好喝的！”

“求你试一试。”委屈巴巴。

南陌不好拒绝热情邀请，“那好。”

重複刚刚的动作，有点后怕的喝了很小点，味道的确不错，浓稠芋泥味还有芋圆。

“怎麽样？”

南陌客观评论：“的确不错。”

“那觉得对比刚刚那杯，哪杯更记忆深刻。”

南陌奇怪他问题，但还是回答；“第一杯吧。”

“我也是这麽觉得。”

太阳过大会産生油层的热波，意识流变化总是突然，不符合规律。

“我喜欢你，南陌。”南陌还沉浸在刚刚的苦涩中，董离瑶向王全灯告白了，为什麽之前有碎片扮演中，王全灯向董离瑶告白，原主身体会如此抗拒。

等等，他刚刚说的谁名字？

有点耳熟，这名字。

世界安静下来，是他名字，南陌不可思议擡头。

他什麽时候站在斑马线正中央，全身发烫变得敏感，模拟出来的信息素逼真，喉咙干涩，与压制的欲望在对抗，面前的人在重叠出幻影，眼睛赤裸裸盯着别人脖子，理智的弦绷断，alpha的发情期。

“需要我帮你吗？”他笑的娇羞。

那杯苦涩的奶茶可是他亲手做了一个晚上，怎麽可能是去买的呢？浓缩了他所有的oga信息素，给最爱的人喝，他也找到了想要的答案，甜会让人容易忘记，但是痛苦折磨会让人永记。

他主动解开抑制环，歪头将脖子这块嫩|肉暴露出来，致命吸引的信息素，南陌双脚漂浮，几乎没有力气，但还是凭借最后的力气推开董离瑶，“不用。”

在南陌面前，高速奔走汽车闯过来，被推开的董离瑶直接与车头碰撞，轻巧的气球般，高空抛物，飞溅的血水，变成肉糜，血肉模糊，在空无一人，空寂的城市，上演最美的杰作。他的肚子撞的飞扁，破了个大窟窿，里面淌出液体，长而弯折的大肠小肠牵连出来，或许还有未消化的食物等。

枯萎的树叶，凋零的花瓣，病床柜上有水泽的苹果，看着果肉定是清脆甜，当用小刀切开时，才能注意到里面形成不规则圆的腐烂，棕而黑色，干皱巴缺少水分滋润，再鲜丽的外表，里面也只是腐肉。

从芯开始损坏。

少年头上围着纱布，整个人瘦削一圈，佝偻着背，应该是脊柱断了，双脚都是石膏，科技发展不至于死亡，吊着一条命回来，后面可以装假肢。

他望向南陌，还能扯出笑，易碎的玻璃制品。

南陌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意识流克苏鲁能力总是强大到逼真怪诞诡异的记忆穿梭流，但是南陌还是内心抽痛了，毕竟人是他推的。

他的声音很轻，“原来世界是这样。”

“我总是想我活着的意义，妈妈不想我的出生，生了也想掐死我，为什麽还要把我带来。当我是胚胎时候不应该是直接将我流産，孕囊排出来。”

他收回注视目光，转回南陌脸上，露出最纯粹的笑，“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

他步步被移出病房，无数的门“砰”在南陌面前关上，床上的人逐渐缩小，门一叠比一叠高，直到南陌变成了医生，他穿着白大褂，口罩遮住他面目，手上手术刀，躺着人需要切除部位露出的地方。

躺着的人是王全灯，他为了表达对副人格的爱切除了szq，不会受oga影响。

躺着的人又换了，变成了董离瑶，“动手吧。”

“副人格不是想挑战我们是因为信息素而捆绑吗？你实验不是还差实验体吗？你对我下手根除我发情期，看我会不会爱你，除了可惜不能拥有我们的孩子。”

“本来想试一试孩子，能不能给他我所谓的救赎。”

他抚摸自己的肚子，慈爱。

手术台上的人，都不应该称为是“人”，瘦的只有皮包骨，骨头直接凸显出来，大腿还没有南陌的胳膊肉多。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心电图归零，没有起伏，垂落在旁的手，再也没有办法握住。

果然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你永永远远不会忘记我

这个契机终于实现了，甜总会淡忘，不是吗？

南陌想起之前实验室男人说的话，“他能成功才怪，他因为实验都闹出过人命。”

所以现实中董离瑶早就去世了。

倾斜的天秤再次达平衡。

胚胎继续变大了点，成之前南陌看到的大三倍，副人格站在南陌面前，当着他的面拿起剪刀，将脐带剪断，本来变大的婴儿又变小，最终只变成两倍大小。

南陌从发生的一切，终于悟出点头绪，他被意识流克苏鲁羊头人僞装的匀糯骗了，真正王全灯的愿望根本不是想要一个完美结局，在董离瑶和副人格之前选择，王全灯根本不能去选择，一个是死在手里的人，而蜗牛还差些记忆碎片，但也绝对没有表面简单，王全灯对于蜗牛肯定也有巨大的亏欠，为了副人格愿意割szq，同时远离董离瑶，跑到偏远星球和副人格生活。

胚胎是一切故事发展的关键点，也是解决问题的关键。

剪断的脐带，胚胎慢慢在缩小，南陌回到了起始点，地上堆积着蜗牛壳，一脚踩下去都能发出嘎嘣脆，全是死壳，没有填充物，南陌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真正副人格的全貌。

那是只，只有指拇大小的小蜗牛，它静静站在原地，与这具身体共存，南陌开口问：“你就是副人格。”

蜗牛的触角缓慢收缩，蜗牛壳变得笨重，仿佛要压死它般，“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