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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1页）

在危机真正到来的时候，她竟然见到了那人，她以为是梦，但是看到那人几乎瞬间被撕裂的灵魂，她只来得及抓住残留的一些灵魂碎片，只来得及看着那人把尚未受到伤害的神格给予儿子，看着突然出现的酒神狄奥尼索斯为那个孩子挡下了时空撕裂，在撕裂中被缴毁了神格，看着那孩子在她面前消失……

她什么都做不了，被时空锁定抓牢的她甚至连动动皮肤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最后，是哈迪斯撑着破损的神格到来时那寒冰一样的眼神。她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儿子阿伽比消失在了人界的地盘，而哈迪斯也清楚，珀尔的魂散最痛苦的始终会是她雅典娜。

她的脑子里只有珀尔消失之前的最后一句话，“雅雅，不要哭。”

“你的母亲是个很有气质很温柔很漂亮很开朗很治愈的大美人。”回忆了过去的雅典娜蹭蹭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苍凉头顶冒出了问号，不明白这人为什么突然蹦出了这样一句话。

【其实，她一直都暗恋着妈妈。】阿伽比适时的爆料。

苍凉打个哆嗦，有些惊讶的看了看哈迪斯，而哈迪斯半点表情都没有变。

【爸爸知道的。】阿伽比压低了声音，【所以说，当年的事很复杂，我给你解释不清。】主要是懒得解释才对。

“你是拉拉？”苍凉抿唇，表情有些怪异的看着雅典娜，他是同，是因为曾经被掰弯了，然后知道了自己对女孩子没感觉，然后就弯了，事实上，拉拉他只听说过，还是第一次见。

“我不是拉拉。”雅典娜一字一句的吐出这样的话，表情跟吃了大便一样，或许还想解释什么，但是看到身边的双鱼座，雅典娜把要说的话狠狠地咽到了肚子里。

“我只能说，你母亲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你不用内疚，不论换了多少次，她都会那样去做。”因为她是如此的爱着自己的儿子，尤其是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而另一个，始终以幽灵的形式飘荡。

“我亏欠你，我知道，我从不奢求你会原谅我，而我亏欠哈迪斯的是我害得你消失在了那个时空，是我的过错，所以圣战爆发的理由纵使不是我所预料的，但它还是按照命运的轨迹开始了。”雅典娜咬牙，“我讨厌圣战。”

她的声音意外的带了孩子气，“我两百年才有一次转世的机会，才能来到人界寻找珀尔的灵魂，结果刚到能够自由活动的年龄圣战就开始了，每次都是这样，我把珀尔的灵魂放到自己的神格中温养，但至今为止所收集到的只有三分之二，还不知道剩下的碎成了几片。”

“我知道人类很无辜，圣斗士也很无辜，冥斗士们……我就不对你们那些狂战分子发表意见了，纵使，哈迪斯，大伯，我们能够暂时停战吗？你看，阿伽比已经回来了，但珀尔还没有完整。”

哈迪斯没有应声，只是伸出手摸摸苍凉的发丝，苍凉眨巴着眼睛盯着他，眼神带着些许的请求。

“雅典娜，你相信命运吗？”哈迪斯开口。

“曾经，我以为我可以改变它，但不论我做了什么，付出了多少代价，命运还是扭曲着轨道回到了既定的点上，我就知道，我只是被命运愚弄着。”雅典娜沉声，眼神瞬间恍然。

“在你未出生之前，宙斯就知道你的来历，你所知道的未来，不可能完全没有发生，不论是以何种方式。”哈迪斯微闭上眼，这次停战了之后，命运还会用其他方式引发圣战，直到所谓的命运轨道进行完结，他们才能够自由。

曾经圣战的爆发是以众神沉睡，珀尔魂飞魄散，阿伽比消失为代价。

哈迪斯握紧了身旁少年的手，用力。

他承受不起再一次的代价。

即使他知道，他的儿子阿伽比能够随意的改变所谓的命运，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穿越大神说过，阿伽比本身是这个世界的意外，原本不应该诞生的存在，在他的期盼下出生了，是属于他的意外，属于他的……

“雅典娜，这是代价，我不会放弃圣战。”即使他对大地的统领权完全没有想法，“直到阿伽比在属于他的时代回归冥界。”到了那个时候，也就是这个世界真正得到救赎的时候，所谓的命运也会完全被打破。

就像烛龙在与苍凉相遇之后，驻守不周山功德圆满后，原本应该上天述职的神龙得到了自由。

就像那个寄居在儿子手表内的灵魂，原本应该被囚禁在一个地方执行着任务，指导训练出下一个继承人才能逃脱，而现在却能够脱离那个世界跟在儿子身边。

阿伽比是个奇迹。

但是，圣战的剧情却是支撑着这个世界的一大支柱，若是改了，阿伽比就只能用自己的经历把那部分填补，不算是付出代价，却比代价更麻烦。

“阿伽比，我们都欠着你。”雅典娜收回了雷霆之杖，“但是，你也欠着一个人，这是你可能永远都还不回来的。”

“我知道。”苍凉咬唇，他从雅典娜之前的话语中得知了那人的名字，酒神吗？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别人提到这个称呼，为了救他破碎了神格，雅典娜没有说下去，那他的灵魂还在吗？

【其实，他一直都在的，而且，你很熟悉。】阿伽比开口，【一直在你身边的……那个呆子。】

【是谁？】貌似只有他没有察觉到的样子，苍凉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骨子里的感觉，虽然他一直都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如果不是你自己发觉，就没有意义了。】阿伽比嘟囔，【那家伙一定也发现了我的存在，但一直都没有开口去问，你们之间的羁绊很深，所以你要自己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