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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恬鹤这种大傻个,站着的时候是条龙,单揍我们一群人都绝逼没问题,可一旦躺下马上就变成虫,因为身材庞大太笨重,倒下就不容易爬起来,所谓“趁他病,要他命”既然好不容易把他给打倒,我就没打算再让他起来。
我、胖子、陈花椒、雷少强一人抡起把椅子劈头盖脸的往林恬鹤的身上砸,打了差不多十几分钟,中间砸坏了两三把椅子,林恬鹤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变成了死狗,我喘着粗气踩在他脑袋上问,这事儿怎么算
林恬鹤也确实算条汉子,被我们这么群殴,基本上没有出一声求饶,脑门上的鲜血顺着脸颊流,仰起脸用杀人似的眼神瞪着我喘息说,小逼崽子,这事儿咱们没完
我一听火又起来了,举起椅子就准备再往他脑袋上砸,椅子在半空中被人给拽住了,我回头望去,只见刀疤横着脸一把推开我骂,你他妈不想干了可以自己滚,别给舞厅惹麻烦。
我说,你他妈给我来事是吧
刀疤不停的朝我挤眉弄眼,感觉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如果不是看他身后跟了七八个马仔,我当时就翻脸了,这个时候鱼阳和小宝也走过来劝架,鱼阳搂着我肩膀往舞厅的后门推,其他兄弟搀起王兴跟在我们身后。
我愤怒的一拳头砸在墙上骂,有人来咱家舞厅闹事,你们不帮忙就算了,还胳膊肘往外拐,一个个都他妈啥意思啊
一直把我推到后门的胡同里,鱼阳才叹了口气说“金刚咱们真惹不起,他老子是县委的二把手,我上初一的时候跟他打过几次架,从学校里谁也没讨着便宜,后来寻思在校外整他,我堂哥喊了几个手下帮我,虽然把他打进医院了,我们几个也全让抓进看守所里蹲了十几天,后来我堂哥托人花了不少钱才把我捞出来。”
我深吸了口气问他,直接关进看守所的压根都没走公安局的程序
鱼阳苦涩的点点头说,金刚也算个爷们,对外一直放话,从学校里怎么打都无所谓,但是谁要动用社会上的关系,他就喊他爸。
陈花椒吐了口唾沫不屑的说,我当多大个屌势,敢情也是个靠家里的纨绔。
鱼阳冷笑说,就算不靠家里,一对一单挑你是选手不你要是行事儿,这会儿就进去跟他约地方干一下,那样估计今天的事情能了了。
陈花椒哼了一声,没往下接话,别说一对一单挑,就算我们几个捆一块儿正大光明的打,都一定是他对手,我琢磨了几秒钟问鱼阳,你和那个金刚认识,帮我问问他想怎么着。
鱼阳叹了口气说,今天的事情不好处理,儿子在外面被人打成那副熊样,你要是金刚他爸能忍不
我冷笑着咬了咬嘴唇说,我要是他爸,当年就把他整床单上,省的出来丢人现眼。
鱼阳拍拍我肩膀安慰说,行了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我建议你先躲两天避避风头,回头找个人去说说情,这事儿差不多就解决了,金刚肯定是认识你那几个女生朋友,到时候女人开口比咱们好使。
鱼阳要不说这话我还没想起来,他一提,我猛地想起来,侧头问胖子和王兴,那个傻大个是怎么来的你们怎么好好跟他干起来的
王兴额头上的鲜口差不多止住了,只是脸色有点白,想了想说“应该是林小梦叫过来的,反正他来了以后就坐在林小梦边上,中间俩人一块上了趟厕所,回来以后他就开始给几个女生劝酒,灌了曹小艾好几杯,眼瞅曹小艾都快吐了,胖子说替小艾喝,他直接就把桌子掀翻了,骂了好多难听话,我们就打了起来。”
狗日的这是摆明闹别扭,我皱着眉头琢磨了几分钟,这事儿就算不是林小梦挑唆的,肯定也和她逃不了关系,一想到林小梦仨字,我心里就好像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恶心。
我正犹豫接下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小宝从歌厅里跑出来,焦急的朝我们说,赶快走警察来了,这会儿已经到大厅里了。
我们几个拔腿就往胡同深处跑,结果太着急跑错了方向,一直跑到最顶头才生是条死胡同,我想要掉头的时候,身后已经被一大群穿制服的警察给堵住了,没有任何悬念,我们一群人被按倒在地上,不过没有戴手铐,警察可能也认为我们就是一群小孩儿,折腾不出来什么花样。
当被推进闪着警灯的面包车的时候,我看到陈圆圆她们几个女生全都站在车跟前,刀疤和林小梦也仰着脸朝我看,不同的是陈圆圆她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心,而林小梦和刀疤嘴角却在挂着笑意,特别是林小梦的眼中闪烁着复仇成功的喜悦。
我终于想明白了,这一切本来就是个套,从曹小艾她们走进舞厅开始,这局棋就已经再下了,与其说林恬鹤是来闹事,倒不如说他其实就是为了挨打,刚刚开打的时候,刀疤也是故意没有在,目的就是让我们把林恬鹤揍个半死不活。
当然不是说林恬鹤的智商有多高,我甚至怀疑他估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枚棋子,最有可能想出这种损招的就是刀疤,我朝着车下的刀疤用口型说“草泥马”
刀疤歪了歪脑袋一脸的小人得志,正在跟两个警察说话,跟我的眼神碰到一起的时候,他嚣张的伸出小拇指挖了挖鼻孔。
我情绪一激动,站起来趴在车窗玻璃上扯着嗓子骂“草泥马的,你个逼养的”
坐在我两边的警察直接把我按下,靠近车门的“人民卫生”一拳头狠狠的怼在我肚子上,打的我差点岔气,我剧烈喘息了两口后,心里已经确定下来,这事就是刀疤搞的鬼。
几分钟后,警车开动起来,整个面包车里除了我们哥几个以外,就还有两个警察,一个年轻点的从前面负责开车,还有一个岁数稍微大点的在后面盯着我们,胖子突然抽泣起来,哭咧咧的跟警察求饶,叔叔我们知道错了,能不能给个机会啊,我们还是学生,不想因为这事儿被开除。
前排开车的年轻警察“嘁”的冷笑一声,继续打方向盘,倒是坐我们旁边那位说话了,他说,现在想起来自己是学生了早干什么去了打架斗殴时候那股子血性呢知道你们打的是谁不
听他的口气,我感觉有机会,磨蹭了两下把晚上大老板刚给我的两千块钱从兜里掏出来,故意丢在那警察的脚下,然后推了推他胳膊说,叔叔你钱掉了。
那警察低头看了眼钞票,“嗯”了一声瞬间乐了,不知道是笑我办事幼稚,还是觉得我上道,朝着开车的那位说“小刘把车靠路边停下。”然后他捡起来那一沓钞票,板着脸对我说,你知道这属于什么性质么
我点点头,怯生生的说“拾金不昧。”
开车的警察猛地出声,指着我说,我说怎么看这小兔崽子眼熟,李哥你还记得不上次咱们到商业街去抓嫖娼,就有他,还有那个小胖子,小小年纪就不知道学好。
我尴尬的咳嗽两声说,叔我们真知道错了,挨打的人是我们同学,我知道他肯定有背景,可是你看我们都还这么小,就算让关进看守所也判不了刑,不如放过我们,我自己去找同学把事情说清楚,不会让你们为难。
两个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走下面包车商量了几分钟后,那个岁数稍微大点的警察拉开面包车门说,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你找林恬鹤把事情谈开,只要林恬鹤的家长撤销案子,我们也不会继续抓你们,听明白没有
我松了口大气,狂点脑袋说“知道了”赶忙招呼哥几个急冲冲的往下走,心想可算逃过一场大劫,谁知道我刚跳下车,那警察就把车门给关上了,看向我说“我是让你一个人去谈,十二点之前林恬鹤没撤销案子,他们全都事大了还有不管谈没谈妥,十二点之前你都必须回派出所,我已经很照顾你了,别让我难做”,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