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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吖一声,房门被推开。白素素立刻冲了上去。
“紫荆!东西呢?”
紫荆忙不迭打开怀中包袱:“小姐别急,都在这里了。”
“……怎么才这么点儿!”
“回小姐的话,方掌柜说近日孔翠不好得,这是他能找出的最鲜亮的尾羽冠了。”
“不行!”白素素细眉倒立,“王爷生辰快到了,若在那之前赶制不出来,我就前功尽弃了!”
她把布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重新打量一番,咬牙道:“你告诉方掌柜,务必这两天给我凑够数目。不必在乎银钱,只要货到了,我保他这辈子荣华富贵。”
“是。”
“你去吧。”
紫荆顿了顿,轻声道:“小姐,奴婢今日来的路上碰到冉颜颜了。”
“!什么?她可有发觉?”
“没有,奴婢含糊过去了。”
“那就好,可不能让她坏了咱们的大事。”
白素素冷哼着拈起一支灿丽尾羽,幽幽开口:“先让她住上几日,等王爷生辰到了,我定叫她滚出王府!”
“奶奶怎么来了,快请进。”
“哎呦颜颜啊,一整天没见,你这小脸儿怎么都没气色了!是小城没照顾好你吧?”
“哪有的事,王爷对我很好。”冉颜颜笑着给老太太带路。
“你不用偏袒他。他这孩子,说话办事一根筋。要是让你受委屈了,只管告诉我,奶奶帮你训他。”
“王爷周到细心,是再妥当不过的。”
“瞧你说的,他真有那么好?”
冉颜颜点头,他确实是……这个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之一了,甚至在现代……都没有人这样做过。
两人进了屋子,冉颜颜拿出一个软垫给老太太靠着。
“颜颜丫头能这么想,老身就放心了。”老太太笑得不拢嘴,“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有五。”
“哎呦,是个大姑娘了,我原先还以为你不到二十呢。”
老太太疑惑道:“按理说,你这个年纪,早该成家了。怎么会——”
“我以前颠沛流离过一段时间,遇上许多事情。一来二去,这就耽搁下了。”
“哦,是这样啊……”
冉颜颜笑笑,心道:成家吗……像冉建国和未曾见面的母亲那样吗……责骂、殴打、暗无天日的潮湿与死气……直到现在想起来,她还会觉得恶心、发抖。
好不容易从那地狱般的牢笼里逃出来,又怎么会再踏进去。
成家这种事……她这辈子都不会想,也不敢想。
“奶奶,喝茶。”
“哎。”
老太太接过茶盏,若有所思道:“不过你这样好的闺女,也不怕晚。俗话说‘女怕嫁错郎’,这终身大事嘛得好好斟酌才行。”
冉颜颜笑道:“奶奶今天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这……我这不是看你一直一个人,想着为你参谋参谋。颜颜啊,你以后终归是要嫁人的,咱娘俩缘分一场,我心里挂念你。正好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动,这不得给你看看。”
冉颜颜看着茶水,心道:原来传说中的催婚……是这种感觉。
她从小长到大,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长辈热切的絮叨,感觉有些新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