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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白罄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小小的脑袋靠在了他的手臂上,狐狸耳朵微垂着,白罄看不到藿藿的表情,因为她一直都在盯着巷口的方向。
只要藿藿的父母肯来,在这里是能第一时间看到他们的。
一大一小两人蹲在路边吃饭这一幕还是不多见的,有不少路人经过的时候还朝着看了两眼,只不过白罄都没当回事。
藿藿半个身子躲在白罄身后,等白罄吃完了扭过头,女孩睁着大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白罄伸出手将她嘴角的饭粒擦了擦,青年的指尖在触碰到女孩的脸颊时,藿藿像是触电了一般,身子下意识一抖。
随之而来的就是哗哗落下的眼泪,像是决堤的河流一般倾泻而出,白罄一向古井无波的眼中莫名多了几分慌张,语速也不由得快了几分:
“怎么哭了?”
藿藿不想说话,只是靠着白罄的身子抽泣,青年只好老老实实伸出手将她抱在怀里。
她流着泪,像是要把这两天的郁闷和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般,只是她刚到白罄家里没几天就哭了两次,反而让白罄有些愧疚。
“还是想去寒鸦和雪衣那里吗?”
他轻声问道。
如果女孩说一个“是”字,那白罄就二话不说,带着她就去绥园。
“不……不去!”
她泣不成声,梨花带雨的样子让尾巴有些不耐烦:
“哭哭哭……就知道哭,老子就是搞不懂你们这些人类。”
或许是因为陪着藿藿在门口等了整整两天,尾巴也有些不乐意了,在它看来,藿藿父母既然已经因为风险放弃了自已的孩子,自然也不可能再来看她。
只有眼前这个傻傻的女孩,还在相信抛弃过她一次的人。
“味道怎么样?昨天你说索唤送来的都冷了,今天我自已去买的。”
白罄摸了摸她的脑袋,只得到了一句小声的回应:
“有……有点咸。”
“不至于吧,昨天吃的也是这家啊。”
白罄一愣:
“是不是你眼泪掉饭里去了?”
“可能……可能吧。”
……
明天假期就结束了,因为要上学,藿藿自已早早就回房间里准备睡觉了。
白罄的家很安静,也很舒适,身边没有妹妹时不时的哭闹声,没有父母的吵架声,也没有窗外星槎驶过的“呜呜”声。
在这里好像时间都慢下来了一样。
“小怂包,你不是说要练胆子,以后再也不哭了吗?”
尾巴还在纠结刚刚藿藿大哭特哭的事情,嘟囔道。
“我……”
藿藿坐在床上,低着头,玩着手指头:
“我闹脾气……白罄哥哥也不说我,反而陪着我一起……爸爸妈妈从来不会这样。”
“他们只会觉得我任性,觉得我很晦气……小时候算命先生就说我是招邪体质……”
“哈哈哈哈,那确实,那臭算命的还挺准!”
尾巴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要是岁阳会哭的话。
“是挺准的……招了你这个讨厌鬼!”
藿藿气鼓鼓地钻进被窝里,不理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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