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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铁一样的家规(第2页)

  “那得看您认为的不让人小瞧是指什么?”文无忧愤怒了。这算是对自进回京后,一长串子事情的解释?

  “爹爹带母亲和我回京,我相信您知道,本不愿意住进来。所以九房在内宅的屋子,我们没提过。住和月院,是您的招待,也因为出门儿方便,和老宅相隔的有距离,爹爹认为省心些,也却不过您的情面,我们才住下。”

  宇文靖颔:“啊,你说的是。”

  “院子是您给的,绿二姑娘也好,她的姨娘也好,四老爷也好,有什么资格跟我们闹?手段若高些也高看一眼,实在恶劣。”

  宇文靖颔:“啊,你说的是。”

  “整个事的起因,就是您这家规下的子弟,绿二姑娘太贪婪,四老爷太暴虐。红大姑娘也让引出来,因为她想和明三爷定亲事,相中我爹爹的威风,挑唆了一番。绫大姑娘就是个没头脑,红大姑娘怎么挑唆,她就怎么信。拿明家当个宝是她们的事,比她们生得美,比她们有威风的人,招到她们还是惹到她们?这就是您引以为傲家规下的子弟!不管我怎么解释,红大姑娘不相信我相不中明三爷。为了清静,我只能同她绝交。结果还是没有避开。您休想爹爹和我会为他们求情,该撤官就撤官,您是太师,大义灭亲人人称颂,包庇家人只有唾弃。您家规下的好子弟,犯法谁也不能宽恕。”

  文无忧小脸儿涨的通红。

  她可以帮宇文绿来说句话,却不能接受拿什么家规为宇文红等人当托词。

  “在这件事情上,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轻轻地笑声,似泛在湖面上的涟漪,把文无忧的恼怒徐徐推开。文无忧一番没上没下的作,宇文靖却畅快的笑了。

  他越笑越愉快般,笑声越来越响,甚至笑出两滴子眼泪水。自己用手抹去了,接着再笑。

  猜不透他的心思,文无忧愣住。她说的话哪里可笑?是不是应该回头检视下?没有说笑话不是。

  “你这个孩子,呵呵,笑坏我了。”宇文靖带笑道:“我几时让你去说情,我的意思……”还是想笑,干脆的把抽屉打开,取出一件东西推到案几的另一边,离文无忧较近。

  “我和你看法一样,呵呵,老大的官职保不住了,老大媳妇也不能再管家。余下的人我看了又看,都不能管家。没有气魄是一回事,心地一般如你所说的,实在恶劣。但偌大的家不能没有人管,全家上上下下每天要吃饭要穿衣要会客要出门,我就想到你。从今天开始,这钥匙你拿着,对牌账册,另外有人送给你。这个家,你管吧。”

  黝黑的钥匙经过数代人的摩娑暗光晶莹,静静的摆在那里,隐隐有权势飘出。

  文无忧惊呆住。看看钥匙,再看看宇文靖。再看看宇文靖,再看看钥匙。

  宇文靖含笑:“咱们家的家规就是如此,唯有能耐者居之。你说他们心眼儿不好,我承认。你说他们行事不端,我也承认。实话对你说了吧,我不会去保永华,也没打算去保。想来你也知道,他们一落马,我眼前不会好过。外面,我对付的来。家里,我可再分不了心。给你,最合适。”

  文无忧心底浮出一句话,这就叫搬起石头给自己吧?早知道这样,她刚才就不把别的人说的个个不好。她应该留几个好的,比如……文无忧眉头微展,她还有以前跟随爹爹,后来失势的那些亲戚们可以提名。

  学着太师云淡风轻的一笑,文无忧提了几个名字:“这些伯母婶娘们可以当家。”

  宇文靖不费什么就反驳:“那你去打听打听,先从你父亲那里问起。自天儿离京后,他们有哪个房头是出彩过的?”

  文无忧聪明的反问:“您冲着爹爹才给我?那您不如去和爹爹说。”

  “我是长辈,我先同你说有什么不对吗?这个家本来就是交给你父亲。而你父母近来让你管家。”

  文无忧哑口无言。

  她一直认为自己是聪明的,但面对宇文靖,一时半会儿说不出好主张。

  宇文靖这个人,大多稳如泰山,他往那里一坐,先就能让别人消失一部分底气。

  文无忧还能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半天,就宇文靖来看已经是胆量高,也是宇文靖相中她的原因。

  自然的,也有文天的原因。

  文无忧还有犹豫,太师心平气和等着。祖孙对峙着,隐隐有股子暗劲碰撞又碰撞,

  直到文天从外面进来,瞅一瞅,也不点灯,夜色中一老一少跟个木雕似的,案几上钥匙出幽幽的光。

  “这是怎么了?晚饭都不吃了?”文天把灯掌上。

  看到钥匙就心里有数,但是文天忽略掉,不等太师再说什么,说声请快用饭,带着女儿走开。

  回去的路上,文无忧巴巴儿告太师的状:“红大姑娘也好,绫大姑娘也好,她们听不懂我说话的根儿,原来都从太师开始。爹爹,我说不管,太师也是听不到。”

  “这是他们最强的能耐。”文天帮女儿取笑着。

  ……。

  太师的话雷厉风行,第二天文无忧还没有起来,老宅里的管事们来请示早饭做什么,今儿谁出门备车马轿子,坏的车要修,计费多少钱。中午哪个房头有客人,要添什么菜等等等等。

  小青进来,文无忧正在和顾氏吐怨言:“这么大的家,中午添个菜也要问当家的人?还有这些田租子怎么是按月收,这太繁琐了。”

  小青倒能解释:“你刚接手,细些你才能知道旧例啊。或者提醒你去查旧例。有些田是水菜,几个月就长成,可不是按月收钱的事儿。”

  试探的走近些:“不然,我来帮帮你。”

  对着小青不好脾气,无忧直到今天也不相信她,哪怕她看似来守着自己不再出事儿呢。这一个上午,无忧姑娘忍气吞声的管了家。

  不到三天,宇文家成了京里的闲话源头。宇文大老爷的刑部尚书让撤,从四老爷开始,在刑部里任职的人,凡是宇文都丢了官。

  据说奏章呈上,皇帝大怒,单为这个案子召开朝会,都看得出来,这里面有郭公公不少身影。太师宇文靖当殿请罪,皇帝对他倒还抚慰,但没有一丝顾念到太师以前的功劳,官职不是降也不是停,全部一撸到底。

  不管怎么看,宇文家苦守的衙门——刑部,从此不再。撤下来的官儿关在狱里,还有短至一年,长则说不好多少年的在任循私官司要打。

  空出来的官职,郭公公的人占去一部分,余下手快的人占去一部分。他们的欣欣然得意,更衬出宇文家门庭的萧条,和宇文九房的荣耀。

  宇文永华等过第三回堂的那天,郭公公上门宣旨,命文天重回刑部,担当宇文永华一案的主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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