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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夏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慌张的柳明振,忍不住走出去瞧瞧。
很快屋子里就剩柳吉祥了,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房子,不禁委屈地瘪瘪嘴。
爸妈不管他,现在就连二丫这个女人都和他对着干,甚至都不送他去学校了。
柳吉祥气得拿起书包自己朝外边走。
他可以自己去!
可是一出门就被同学扔石子。
“哦哦哦,欺负媳妇儿的孬种来上学喽,快跑快跑。”
“他会打我们吗?好害怕啊,我爹妈说了以后不跟吉祥玩……”
“吉祥会打人快跑快跑,告诉同学去,咱们不跟他玩儿!”
柳吉祥跺脚:“哇!呜呜——你们不跟我我玩儿,我打你们!”
他冲上去追人,却被嬉嬉闹闹的同学反戏弄,数不清的小石头扔到他身上,还有蹭了一脚牛屎的往柳吉祥屁股踹,得逞后哈哈大笑。
从来没这么失意的柳吉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感觉人生一下来到地狱模式。
丁安夏可不管他受了什么委屈。
她快在村里迷路了。
她出来找人的时候柳明振已经没影儿了,然后她就凭地上的脚印找人。
柳明振一只脚没穿鞋,五根脚趾头还是蛮好找的,就是路上又不止她一个人在走路,这个脚指印记被有些路过的人踩到,覆盖了新的脚印。
丁安夏现在就有点蒙圈。
走着走着来到一家哭天喊地的人家。
她看到好几个戴红袖章的正拖着一个肚子有些起伏的女人走,那女人不断挣扎,身后的家人也在抢人,却难免因红袖章束手束脚。
边上人指指点点,丁安夏凑近听了一耳朵。
“可怜哦,刚怀上就要打了,家里还只有一个闺女,这要是没了以后不就断子绝孙了嘛,还好我们家那个头胎是男娃。”
“诶让老牛头交罚金啊,不是说交罚金就可以保住孩子吗?”
丁安夏眨了眨眼,原来已经从一开始的宣传到了现在开罚金抑制人口的地步。
她知道,像这样一刀切的政策起初都伴随着暴力执法。上面的人也许没有想要出人命,所以制定了罚金,但是下面的人为了政绩一定会用尽全部办法去执行。
所以不是交钱就是打胎。
“一个孩子4000块钱哦,累死累活干上十年都不一定有哦。”
这个数额在丁安夏看来中不溜,也不知道柳明振交不交的起钱?
最好是交不起。
打听到最新情报后,丁安夏继续找人,终于在村尾后山处,极偏僻的草屋附近听到了柳苗花的声音。
她倒是没敢进去,因为柳苗花在歇斯底里。
里面传来柳苗花似哭似疯的声音。
“柳明振!老娘给你生孩子,伺候你十几年,没点功劳也有苦劳,要是咱俩一直没有孩子就算了,你随便乱搞,老娘都不管,但现在老娘怀了你的孩子,你还打我!”
“这个贱人什么心思你不知道吗?她就是想把孩子生下来,然后逼你跟我离婚,谢天谢地,老天都看不过眼这个娼妇,让我也怀孕了,老娘绝不会帮你们养孩子!”
“而且你也不想想,她都跟多少人睡过了,这孩子是你的吗?我肚子里可是你的种,但是她肚子里是你的吗!”
柳明振:“别闹了!你俩怀的都是我的孩子,你就不能大度一点?菲菲的月份比你大,她不像你吃的跟球一样,窝在这个地方,吃不好,睡不好,还怀得不稳,我又不会娶她,你让一下她怎么了?”
李寡妇:“明振哥~”
门外偷听的丁安,一开始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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