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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乌茜眼皮跳了一下,紧接着便收住了笑,明显害怕了。
还好阿布出来说话:“哥,咱就让姓周的这么走了?”
“操他妈的,问问问,有能耐你现在把他给老子拎过来!没能耐就他妈闭嘴!”季天涯突然暴躁。
在场的人都顿时通通噤声。
季天涯看了眼周流光和夏薰离开的身影,只觉得脑袋要炸了。
那天他和周流光打完那场架之后,他本想当晚就叫人去报复,谁知他那很久没现身的老爸突然给他打电话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说什么,听阿布说你和人打架了?你小子知不知道你动了不能动的人。
他问,呦,他什么来头。
他那平时凶神恶煞的老爸当即哼了一声,说:“那人有个叔叔,黑白两道通吃,从他来这第一天就给我们打过招呼了。”
季天涯沉默了。
老爸又说:“我警告你小子啊,不要背着我去惹他,你爹我在这片儿混的开不是因为我骨头够硬,而是因为我肚量够大,低头又不是断头,低几次头影响不了什么。”
季天涯更沉默了。
他从记事起就知道老爸是这一片响当当的人物,连警察都得给他三分薄面,他身为老大的儿子,自然是任性而恣意的长大,并不知道低头是什么滋味。
他抬头看看天,流云县的天,统共就那么一小片。
被困在这一亩三分地的人,自以为可以一手遮天,但其实天外从来都有天。
但他怎么能甘心呢。
……
夏薰跟周流光走出了学校,周流光从手机里打了辆车,这边落后,很久才有人接单。
接单的车离这边足有五公里,开过来也要好久。
就是趁这个时间,周流光第一次问夏薰:“和他怎么回事,说说吧。”
夏薰没想到周流光会问她这个问题。
她一直觉得,他对一切都漠不关心。
她擦了擦挂在下巴上的眼泪,深深呼了口气,回忆到从前,总会感觉痛苦和无力,即便她以为她早已平静了。
她该从哪里开始说?
高二寒假的那次班级聚会,她出去上厕所,在走廊上毛衣不小心和季天涯的戒指勾上,他们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从那天以后,季天涯开始频繁出现在她身边,包括送早饭和各种零食,在班门口等她还要送她回家……
季天涯存的什么心思,所有人都知道,夏薰也知道。
他的世界喧嚣而危险,充斥着与未成年世界格格不入的堕落与沉沦,感觉一旦踏入就会万劫不复,她不敢和他扯上关系,于是果断拒绝了他。
刚开始季天涯以为她在欲擒故纵,对她穷追不舍。
有一次上体育课,她下楼的时候忽然被一群男的大叫“嫂子”,惹得周围的人都八卦的往她身上看,她受不了了,回了句“我不是你们嫂子,不要乱叫”。
季天涯生气了,让她把话再说一遍。
她当时在气头上,便回“我和你不可能,你不要缠着我了”。
后来夏薰无数次想,她是不是不该那么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