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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鸣玉收回自己搭脉的手,眸中泛着思索:“单从伤势来看,像是受伤之后误服了药效相冲的丹药,导致灵气激荡,经脉受损。”
西门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接过解兰雪递过来的手帕,狠狠地擦掉唇边的血迹:“大夫也是这么说的,但我当时只吃了一颗血玉丹。”
临考前重伤学生,被抓住了是要逐出书院的。
若是能检查出问题,他完全可以将此事上报给书院,让执法堂来查。
但他只检查出来一些快痊愈的皮肉伤,内伤又是自己吃丹药吃出来的,书院根本不会管。
慕鸣玉:“如果是真的,对方恐怕是掌握着一门针对经脉的秘法。这样的人很少见,所以他动手的时候一定极为小心,不会留下痕迹。在接触的时候,你可察觉到对方有什么特点
?”
西门摇了摇头:“那人下手极为阴狠,先用符箓禁了我的灵力,又重击了我的后脑,待我神志模糊的时候才开始动手,我很难注意到他的特点。”
而且专挑痛又不致命的地方下手,专业到让他怀疑是从书院外头请的打手。
“看来是买凶。”慕鸣玉下了结论,沉吟片刻,拿了主意,“找他会花费很多精力和时间,意义也不大,不如直接从你怀疑的凶手中,一一排查。”
不等西门说出自己的猜测,应飞阳就笃定地说:“买凶的人肯定是桑灵犀,她记仇的程度超乎你们想象。”
他当初只是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对方都能对他生出杀意,这个叫西门的怕不是调戏了她,才让她花钱买凶。
“不无这种可能。”尽管觉得他只是为了让他们继续对付自己的仇人,慕鸣玉也礼貌地顺着他的话说道,“对于这位桑师妹,西门觉得有什么不寻常之处么?”
慕鸣玉并没有直接参与制定对付桑灵犀与龙尧的计划。
黑蛟死了之后,龙尧对他来说跟其他新生没什么不同,桑灵犀更是如此。
他不可能将太多的精力放到新生身上。
新生年年有,要让他注意到,至少也该在第一次考核之后。
这届的姬茗若他倒是一开始就注意了,但书院将对方保护得太好,他的身份又敏感,稍作尝试之后就放弃了。
桑灵犀跟姬茗若关系不错,他便示意其他人不要太过分
,但也仅限如此。
“这位桑师妹确实不寻常。她养了一群傀儡,那些傀儡极为古怪,不似死物,反倒像是活人,实力最少金丹起步。若不是我机敏,就要将他们都当做书院里的学生了。”
西门隐约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会对桑灵犀戒备心如此之低,但很快给自己找到了借口:他对长得好看的女人一向不错。
慕鸣玉眯起眼睛,一瞬间想到了很多。
这样宛如活人,又有着金丹修为的傀儡,可能做很多事情。
比如……假扮书院里的学生。
首当其冲的人选,很显然就在他们身边。
“应兄最近可是有接触过不寻常的人?”
自己被骗也就算了,别把他们的消息泄露出去。
应飞阳没有太多的思考,就坚定地摇头:“没有,我不至于分辨不出来身边的是人是鬼。”
慕鸣玉每次跟应飞阳说话都感到心累,对方身上那种难以压下的自负和仿佛被刻进骨子里的某些观念,令其长期处于讲不通话的状态。
真是蠢得没有药医。
他又劝了两句,见对方眼神开始闪烁,就说:“我这里有鉴别的术法,应兄不妨试试。”
应飞阳拿了术法,情绪阴晴不定地走在书院的路上,冷不丁看到一个熟人。
他叫住对方,对方熟稔地跟他打招呼:“应公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吗?”
他仔细地审视这个人。
大约是觉得晚上路上没人,对方的衣服穿得松垮,露出了脖颈上暧昧
的红痕,显得有些吊儿郎当,面对他的审视,略有疑惑,但没太放在心上,十分坦荡地仍由他打量。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因为慕鸣玉的话而升起的惶恐消失无踪,应飞阳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调侃道:“你这又是从哪个师姐的屋子里出来的?”
对方“嘿嘿”笑了两声,准备说些什么,脸上的表情又蓦然消失,直勾勾地盯着他。
应飞阳只是随手用了鉴定术法。
答案让他刚放松的心情骤然坠入谷底。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抬头看对方,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