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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般思量着,徐星隐平静地屈身行礼。
“给祖母、国公爷请安。”
徐老夫人饶是头疼不已,也还是冷淡地回应了句。
徐修竹一听徐星隐还真就连“父亲”都不叫了,不悦地撇开了头,沉着面色道了句“孽障”。
徐星隐微微垂下头,唇边漾起抹浅浅的弧度。
有父如此,何尝不是一种讽刺?
“事之时,你人在何处?”
“回国公爷的话,事之时我在阁楼上歇息。后头因着外头动静大才醒了过来,等推窗时便已瞧见二姐姐、三姐姐、六姐姐与富贵在院子里。我怕富贵性野伤了二姐姐,立马下楼将富贵关回屋子,哪曾想二姐姐竟是自己跌倒伤到了腿。”
说清经过归说清经过,但此事总是因着富贵追人而起,徐星隐也并不想逃避责任。
是以说明经过后又行了一礼,继续往下说了下去。
“二姐姐虽是自己跌倒,但此事也是因富贵而起,我不敢推脱,愿领管教不严之责。”
一句话便将这桩事儿定性为管教之责,便是从重处罚,也不过就是抄几卷经书罢了。
徐宛眠闻言秀眉一皱,这位方才回府的嫡妹,倒真不是个好对付的。
“父亲!”
徐宛眠闻言起身扑在徐修竹脚边跪了下来,哭着求起了情。
“还请父亲不要责罚七妹妹,七妹妹归府方才几日,母亲又身体不适疏于管束,府中规矩不懂也是实属正常。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还望父亲宽容,莫要寒了七妹妹的心啊!”
瞧瞧,徐宛眠这话说得。
明面儿上是为徐星隐求情,可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徐修竹当初徐星隐为何被丢在镇南将军府数载。
这才归府几日又开始旁生祸端,乃是灾星无疑。
再者,也叫徐修竹想起了陈氏不顾身子不适,也要为徐星隐捣腾院子将府里搞得乌烟瘴气。
原本徐宛眠不说这些,徐修竹还预就事论事地处理此事。
可一想起徐星隐那灾星的名号,恨不得立马将人赶出去才好。
于是立马沉了脸色,呵斥道。
“畜生不懂事儿,你也不懂事儿吗?凤儿乃你的姐姐,你却放任畜生这般伤她,可见你心思恶毒至极!”
徐星隐听了这句话,几乎是气得要笑了。
这徐宛眠还真是深知自家父亲的性子啊,这挑拨得一挑一个准。
对于自己这个父亲,徐星隐素来是爱恨皆无,如今见他这般不待见自己,当即也就没打算给他留劳什子颜面。
“国公爷说富贵是畜生,这一点我不否认,可我这一路,却是在畜生的保护之下才得以活着归京的。”
徐星隐轻哼一声,言语之间满是轻蔑之意。
“可有的人,明知我一路凶多吉少,别说保护,就连问候也没有一句。那您说,他是不是连富贵这个畜生都不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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