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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芸突然又回来道,“对了常胜,她的事情,你可别往外嚷嚷。”
“干嘛!这又不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是男方做错了。”战常胜闻言立马阴沉地开口道。
“还真是男人,不懂这里的事情,这种事情虽说是男人的错,可人们总喜欢归折在女人身上,这是现实,连个男人的心都拴不住,这是嘴边的话。在被人散播一些谣言,心里承受能力低的,寻死都有可能。”郑芸异常严肃地说道。
战常胜闻言黑着脸,浑身散发着危险冰冷的气息,他想起丁海杏现成的污点,眸光阴沉的可怕。
“总归有损女人的名誉。”郑芸叹息道,“好在你及时的控制住了局面,没有人过多的人知道。不然你要想娶到老婆,就难喽!”望着战常胜自信满满地样子,多嘴道,“别不信,你家里会同意一个有污点被退了亲的女人进门。”
她话音还没落呢!就迎上了战常胜瞪视的双眸,郑芸赶紧又道,“你别冲我发火,我可是认真的。”
战常胜冷笑一声道,“他们巴不得我娶个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这样就没有强大的助力了。”
“哦!”郑芸恍然大悟道,“难怪那个女人那么热心了,积极的败坏你的名声抹黑你。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忽然想起来道,“那你干嘛还顺他们的意。”
“我是个需要靠女人上位的小白脸吗?”战常胜自信地开口道,锐利的鹰眸闪着幽光。
“行!就爷们儿!”郑芸笑着调侃道,随即又道,“好了不耽误你了,我去忙了。”
“慢走,不送。”战常胜朝她挥挥手道。
丁海杏从战常胜的房间,回到了自己的病房内,“爸、妈我回来了。”
“怎么去了那么久。”丁丰收问道,“不就是送个碗筷吗?”他真怕闺女借着送碗筷之际,偷跑去见郝长锁,这边答应的好好的不嫁,那边转过脸,就贱骨头的巴巴的跑了过去。
“你这当爸,那杏儿哪能撂下碗筷就走啊!不得聊上两句,谢谢人家啊!”章翠兰看着他道,“亏你还是当生产队长的,这点儿人情世故都不懂啊!”
“这我还不懂啊!只是现在非常时期,别在外面晃荡。”丁丰收担心道,心里却长长的松了口气。
“爸,我能晃荡到哪儿去?”丁海杏坐在床上,看着他们俩,还得说服固执的老爸息事宁人,这是个难题,不仅双手挠头。
夫妻这么多年,章翠兰哪里不知道老头子的心思,不就是怕这丫头偷跑出去找郝长锁了,想当初杏儿那么喜欢他,喜欢的就跟个傻子似的。现在一遭突变,杏儿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这么平静的接受,显然老头子不太信任丁海杏。
“杏儿,你不会再……”章翠兰吭哧了半天也说不出口。
“爸、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嫁给郝长锁。”丁海杏举起右手发誓道,“我发誓。”
“好好好!”章翠兰高兴地看着他道,“老头子听见了吧!”
“听见了,希望你说到做到,别他郝长锁三两句好话,就又被迷的得找不到北了。”丁丰收不太相信地看着她道,“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丁海杏闻言一怔,随即好笑地看着丁丰收。
“你看着我干什么?”丁丰收被她的眼睛给盯的发毛,低下头看看自己,没有不妥。
“爸,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丁海杏淡淡的一笑,不紧不慢地又说道,“盛怒过后,你看我现在就很庆幸,没有嫁给他,婚前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哎!闺女能想明白最好了。”章翠兰笑中带泪地说道,“刚才你走了,我和你爸还担心你不甘心,钻了牛角尖里,死活要嫁给他。”看向丁丰收道,“她爸,现在可以安心了吧!我闺女脑子清楚,还拎的清,咱的闺女没让咱失望。”伸手抓着丁海杏粗糙的手道,“只是苦了你了。”眼泪吧嗒吧嗒又落了下来,她知道情殇难释,闺女不知道花了多的力气,才忍了下来。
“妈,没事!”丁海杏抬起胳膊擦擦她的眼角道,“快别哭,为那种人不值得掉眼泪。”视线转向丁丰收道,“爸,明儿咱就走。”
“对对对,咱回家去,出来这么久,该回家了。那兄弟俩不知道把家给造成什么样了。”章翠兰忙不迭地说道。
“你真跟我们回家?”丁丰收抬眼看着闺女,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丁海杏重重地点头道。
“没有不甘心?”丁丰收再次确认道。
“嗯!”丁海杏点头如捣蒜道。
“那好,走之前我去闹他个天翻地覆。”丁丰收杀气腾腾地站起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爸,爸,您坐下。”丁海杏赶紧站起来,站在他的面前,展开双臂拦着他的去路道。
“你拦着我干什么?”丁丰收怒瞪着她道,“老子心中这口鸟气不出了,不让他身败名裂岂能甘心。”
“爸,您大闹一场,解气了,都不留一点吗?”丁海杏突然反问道。
丁丰收一脸疑惑地看着她道,“留啥呀?”
“志气!”丁海杏轻声吐出两个字道,无比哀伤地说道,“求您给我留一点志气。”难过地说道,“爸、妈,对不起,这辈子我给您和我妈丢人了,我惹你们生气了,还让你们沦为全村人的笑柄,我也没有为你们做一点事,尽一点儿孝……还让你们……让你们”丢了性命,眼泪夺眶而出,带着鼻音浓重的又道,“这辈子我还是你们的女儿,我好好的孝敬你们。”
钝刀子割肉
“别说了,别说了。”章翠兰听着闺女自责的话语,捂着嘴难过地话都说不出来了。
“爸,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他已经今非昔比,我们跟本斗不过他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世事难料。”丁海杏嘴角勾起抹笑容,有股骇人的寒意顺着眼底的深处的亮光闪过,原本畜生无害的小白兔,在瞬间化作锐利逼人的锋芒。
也就是这突然转变的气息,令丁丰收诧异,好像从未认识闺女似的,他愣愣地看着仿佛没有任何变化的丁海杏,心底里闪过抹狐疑。
“爸,宽恕是最大的惩罚,无人怪罪才是最大的痛苦。”丁海杏搀扶着他坐在凳子上,这话也就嘴上说说,她才是小肚鸡肠,睚眦必报。她只是不想父母如前世般,因为她又丢了性命。
他们要活着,好好的活着,吃饱穿暖,健健康康的活着。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浪费生命与时间。
丁丰收坐在凳子上,抬眼看着她道,“照你的意思,这事咱就算了。”语气中有着浓浓的不甘,“闺女你说的那些话,都是自欺欺人的,现实中他们可比谁都过好。你看人家成了城里人,背靠着岳父这棵大树,那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咱们呢!除了自我安慰的阿q精神,还能怎么样?生活没有一点起色,人家还骂咱窝囊废。”愤恨不甘道,“你是不是真的让那个王八蛋把你给气糊涂了,都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说话。杏儿虽说,爸一直教育你们要与人为善,可那不是教你什么时候都善良,农夫与蛇的故事听说过吧!他老人家还说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呢!对待他们一窝子不知道好歹的东西,不值。他们还以为我们好欺负,蹬鼻子上脸,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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