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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母不自觉的搓着手,眼神中透着焦急地看着郝父,‘老头子,这该怎么办?’
郝父也再想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一时愣在当场。
“怎么?亲家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丁丰收微微眯起眼睛犀利地眼神看着他道。
郝父面对他强势的态度,被惊出一身的冷汗,机灵的郝父还真想到一个理由,“不是,不是,只是杏儿现在在医院,这婚事怎么也得等着新娘子好了吧!在医院多晦气啊!”
这理由还真是让丁丰收无力反驳,一辈子乃结婚的大事,他当然希望闺女欢欢喜喜、健健康康的出嫁。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人心难测,看向郝家人的眼神充满了审视,暗自警惕起来。
郝父看着窗外太阳落入了山坳,“天不早了,我们去食堂好了,中午因为海杏的事,亲家也没吃饭,咱们早点儿去食堂,饭后我们再去看海杏。”
两家人一起去了食堂,晚饭很简单,黄糊涂,咸菜疙瘩配上窝窝头顶顶好了。
章翠兰将郝母拿来的两个冷硬的窝窝头,掰碎了一股脑全放进了丁丰收的碗里。
“晚上呢!当家的你多吃点儿,这样窝窝头也软和了,粥也凉的快。”章翠兰抿嘴一笑道。
“那你呢?都给我,你够吃吗?”丁丰收看着她道,说着将手里刚买的热乎的窝窝头塞到了章翠兰手里道,“给你。”
章翠兰看着手里的窝窝头,心里热乎乎的,“不用,我一个窝窝头就够吃了。”
“够吃啥?让你吃就吃。”丁丰收粗声粗气地说道,话落端起搪瓷大碗,唏哩呼噜地开吃。
章翠兰想了想道,“你既然不吃,那我就留给杏儿吃。”
“随你。”丁丰收闷声道。
郝母左右看看自家的男人和儿子,只顾闷头自己吃饭,哪里想着她啊!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两家人安安静静地吃完饭,丁丰收看着郝父道,“这长锁怎么还没来,不是说去医院看杏儿的。”
“兴许忙吧!他出来不是还得请假,耽搁了时间。”郝父替儿子说话道。
病号饭
“就是,就是,长锁那里最讲究了,叫什么?纪……纪什么律……”郝母笨拙地结结巴巴地说道。
郝父看她费劲的样子,摇了摇头道,“是纪律严明。”不会说,就别说,闹笑话。
“对对,纪律严明,没有咱们自由。”郝母立即说道。
“再等等,说不定,很快就来了。”郝父赶忙说道,一抬眼看着郝长锁跑了过来,“来了,你看我说的对吧!”提高声音道,“长锁。”
郝长锁疾步径直走过来道,“爸、妈,大伯、大娘,银锁。”
“请好假了吗?”郝父看着他语气和善地说道。
“请好了。”郝长锁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上本不存在的汗,看着郝父的眼神问道,‘没事吧?’
郝父站起来朝他微微摇头道,“那咱们走吧!”
“好。”丁丰收起身道。
一行人在夕阳的余晖中,一路朝医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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