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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有些奇怪，他的动作也有些奇怪。我伸出手去，有点担忧地摸了摸他的额头，&ldo;怎么啦，不舒服？&rdo;他轻轻地呻吟了一声。我凑近他，&ldo;到底怎么啦，唔……&rdo;我的唇被狠狠堵住了。他将我紧紧抵在木柱上，几乎是有些专横地撬开我的唇。他的唇、他的舌，趁势滑了进来。他的吻，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势汹汹。他的手，也开始在我身上重重游移。院墙外，传来清脆的口哨声，还有夹杂着的笑声和鼓掌声。一定是那些每天傍晚准时路过的滑滑板的街头少年。我很窘，拼命推他，&ldo;子默，子默……&rdo;光天化日之下，很丢脸哎！他紧紧地拥住我，低低而模糊地说：&ldo;汐汐，今天晚上，一定是上弦月……&rdo;不远处的鼓掌声和口哨声越来越响亮，间或还夹杂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我又是羞、又是窘，死命踩了他一脚，&ldo;子默！&rdo;他又是重重一声呻吟，没好气地抬起头来，&ldo;我亲自己的老婆，不行吗？！&rdo;说罢，弯腰一把抱起我，回到屋内。木屋里面，正燃烧着熊熊的炉火。他放我躺在地毯上，他的身体热热地紧压着我。他依然吻着我，吻得我有点晕头转向，但是，我还是突然想起了一件事：&ldo;子默――&rdo;他&ldo;嗯&rdo;了一声，手悄悄伸向我胸前的扣子。&ldo;明天陪我上街，去买回国的礼物，好不好？&rdo;又是&ldo;嗯&rdo;的一声，一粒扣子被解开了。我微微喘息，把握最后的一丝理智，&ldo;子默……&rdo;他继续敷衍地道：&ldo;嗯？&rdo;又是两粒扣子宣告阵亡。我吸了一口气，&ldo;我爸爸说……&rdo;他总算认真点了，停下动作，&ldo;说什么？&rdo;他专注地看着我。自从两个月前我跟子默注册结婚以来，爸爸，还有他，表面上一直还是淡淡的，没有一般翁婿的亲热。但是我知道……前阵子，爸爸突然打电话过来，东拉西扯了半天之后，才有些吞吞吐吐地说，有个法律难题，要咨询一下子默。他的口气很是温和，甚至还有几分我从未感觉过的紧张和忐忑。我略略踌躇之后，还是把话筒递给子默，站在他身旁，听着电话两端略带拘谨的问答，心里暖暖的。其实我知道，以老爸这么多年的资历和人际关系，未必真的要问这个素来无甚来往的新科女婿。或许这是好面子又拉不下脸的老爸，一步一步的妥协，还有让步。我看着子默，&ldo;爸妈说，我们只是注册一下，太简单了，等我们回国后，刚好你爸爸减刑期满出狱，两家商量一下，再……&rdo;先前我陪子默去监狱看过他爸爸，一开始他待我始终淡淡的，除了点点头，几乎不跟我说话。直到后来，有一次他若有所思地打量了子默半天，&ldo;子默，你最近气色很好。&rdo;突然他转头看我，语气没有什么变化地说：&ldo;只是太瘦。&rdo;我怔了一下，看了看子默立刻伸过来揽住我的手，忙忙点头，&ldo;我会督促子默，让他多吃点，注意休息。&rdo;他轻轻哼了一声，未置可否地转过脸去。但是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不易察觉的笑意。我也微笑。我明白，或许这也是他目前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了。子默压根没听我说完，只是稍稍瞥了我一眼，就简单地说：&ldo;好。&rdo;说完，他的头又迅速地覆了下来。我微微喘息：&ldo;我还……没……&rdo;他的头仍然低着，&ldo;好。&rdo;我气结，推他，&ldo;什么……&rdo;我还什么都没说呢！他拨冗地简短地说：&ldo;什么都好。&rdo;他又补了一句，&ldo;只要你开心。&rdo;我再推他，&ldo;子默……还没吃晚饭好不好？&rdo;没有反应。于是我咬唇，放软了音调：&ldo;子默，anl生日快到了，你是不是应该打个电话？&rdo;&ldo;……&rdo;&ldo;子默，沙沙说要让我们当宝宝的干爸干妈……&rdo;&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