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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敏的脚在消失,七女鬼的魂体也迅速削减。
惊栗场面把乔觅唬蒙,即使是身经百战的另三人也不约而同地皱紧眉头,被忽略的黑犬突而开腔:[许久没有人类敢用这种邪门的术了,想不到现在还能见到,那小家伙受得住吗?]
未等他们理解,小女鬼突然号哭叫闹,它的魂体正被挤进方才形成一小块的血肉里,它承受痛楚,哭叫着:[啊!好痛!!!啊,为什么会这么痛!!!呜!!!呜呜……我不要了!不要了!停啊!停啊!]
“她怎么了?”乔觅困惑极了,朝阵中喊:“你不要就停下来呀。”
可是小女鬼根本不理会他,一个劲哭叫着。
孟靖源嗤道:“又是个有能力拉屎,没有能力擦屁股的白痴。利用它的人根本没有留后路,何况它根本没有掌握这一切的能力。”
“啊?那她们……”
“一个会死,一个不会活。”冷淡地道出结果,孟靖源干脆环手抱胸,准备看完这出好戏。
“唉。”乔觅真实是爱莫能助,有可能,他也是不忍心看到惨剧收场,可是他根本无力解决这一切,也只能……冷眼旁观了。
敏锐地感应到乔觅心中的不舒服,孟靖源伸手将他揽进怀里,把脑袋压在胸膛处:“别看,别听,别想,别像个白痴一样悲春悯秋,尽担心些有的没有的。”
乔觅没吭声,却也没有推开孟靖源,真的开始分散注意力,去想那些没有完成的家事,没有做好的工作,该补给的食物,竟然真的忘我了,便认真想了下去。
黑犬大大翻了记白眼,他大概能摸索到呆乔此时的心思,顿时也囧住了,干脆趴下去晃着尾巴看戏。
“啧,这阵是有进无出的,绝对有办法破它,生门在哪里?!”薛思商急呐,他怕这生意砸了,刘大小姐可死不得。
李菁琳突而凄声惨叫:[不要呀,敏敏,不要害你的姐姐呀,她是你的姐姐呀!!!呀呀!!!]
虽然她的尖叫根本起不到实质作用,却引起薛思商的注意,只见镜片后精光一闪,薛思商打了记响指,在这混乱场合里显得清晰且突兀。突而一双手从地面探出来,递给一只公事包。
薛思商擒过公事包,掏出几截桃木剑,迅速组装成形,再加几张黄符纸,咬破指头写写画画,不消一刻他提剑走步,嘴里念念有词,将符纸挥向禁锢李菁琳的大树,厉喝:“破!”
李菁琳歇斯底理的尖叫绝了,以大树为中心卷起一股强劲气旋,围住法阵的血绳尽数崩断,情况立刻失控,七女鬼挣离本位,残破不全的鬼体伴着号哭朝几个活人射去,似乎准备吞噬别人补全自己。
孟靖源单手环住乔觅的腰,利落地错身躲开不知死活的女鬼,顺手揪住其中一头秀丽黑发狠狠甩往地面,毫不留情地踏上一脚。女鬼被踏得肚穿肠流,咕噜噜地冒着血泡,渗入了泥土中,留下一片人形的焦黄败草。
黑犬大喜,守在昏迷的俩人身边,一口一个把靠近的鬼咬进口中吞嚼。乔觅抬起头时恰好见到一只手在白森森的牙缝里抖动着,下一秒就被腥红的舌头卷进嘴里,咬得咔吱咔吱作响,似乎挺有嚼劲呢。
一切归于平静,薛思商将困住李菁琳的符收起,盘算着怎样向刘老板敲诈一笔超度刘太太的费用。朝阵中气息奄奄的刘敏看去,大小姐小命还在,但是那双修长玉腿齐膝以下只剩森森白骨,救不回来了。
小女鬼的灵魂已经被完全塞进那块丑陋的血肉里头,拥有了生命的它活跃地膊动,显现蓬勃生命力,可是除了蠕动,它没有任何本事,甚至连哭叫的能力都没有。
唐梦杰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指着它说:“给我吧,薛思商,你又不能拿它讹钱了,放着它也活不成,给我,交给我养。我会将它养得白白胖胖,长命百岁的。”
薛思商甩了甩修长的手指,完全没有兴致去碰那一团脏兮兮的肉,眼神嫌弃,嘴里却说:“你再欠我一笔。”
“咦~~~~!为什么!”
不再会唐梦杰的胡搅蛮缠,薛思商抱起金主刘大小姐,率先朝康怡疗养院的方向走去。
孟靖源也惦记乔觅手上的伤势,斜了黑犬一眼,要它将那两个垃圾拖上,便将乔觅横抱起来也朝回去的路上走。
“我只有手受伤,可以走路的。”
“我偏要抱。”
“……”乔觅没辄,宽容地微笑着接受了公主抱,放松了身体,目光从那阔宽的肩膀看向留下一片狼藉的地方,心中怅然,总觉得这只是一个开端。
回到四合院已经是大半夜,唐梦杰喜滋滋地抢占浴室,准备洗掉满身狼狈好好睡上一觉,脱得只剩内裤了,却被孟靖源大脚一踹,飞了出去。
仅着豹纹子弹内裤的男人趴在院子里嘤嘤地哭着:“太残忍了,你怎能这样对我。”
回应他的是浴室门扉砸得轰天响。
“啧啧,欲求不满的小孩真可怕。”唐梦杰念叨着爬起来,捞起与他一并被踹出来的衣物,在满院鬼和妖的注视下,打了个呵欠走客房去:“啧,这院子怎么不弄成套间,真是麻烦。”
踹了不懂事的住客,孟靖源揪住乔觅的衣襟往两边一扯,钮扣蹦了一地。
乔觅低呼:“你怎么?扣子都掉啦。”
“你这衣服还能要吗?”孟靖源嫌弃地别了一眼染满血污泥迹的白衬衫,再动手去解皮带扣子。
“也是,对了,你怎么脱我衣服?”
“洗澡。”
“哦,我自己洗就可以。”
“闭嘴,把手举起来。”
乔觅恍悟,自己双手受伤,医生交代过暂时不能碰水,孟少这明显是照顾自己。想到这一层,乔觅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止不住唇角微微翘起的弧度,声音益发柔和:“手没有关系,用胶袋套上就好,我自己……唔。”
声音被以唇封堵,乔觅错愕地瞪圆眼睛,与暗红眸眼眸四目相对,他被其中的饥渴吓住了。灵活的舌撬开唇齿,长驱直进,含婪搓磨口腔每一个角度,纠缠生涩躲避的舌头,吮吸搅弄,粗鲁动作满带惩罚意味。
味蕾尝到血腥的味道,乔觅从未被这样激烈地‘吃’过,不同于以往的感受,他感觉全身泛起高热,整个人几乎要融化,黑白分明的眼睛浮起水雾,眼神迷离。
缺氧感袭来,乔觅只觉眼前一黑,几乎昏倒。霸道的唇舌及时松开,耳边听到双唇分开那牵带唾液的依依不舍的湿润水声。乔觅攀住相扶的结实臂膀,脸色赧红,急促地喘息,思绪混乱的他来不及思考这是怎么回事。
挑起眼前尖细的下巴,孟靖源眸中腥红黯淡,指腹轻摩被吻至红肿破皮的唇瓣,呢喃:“真想现在就把你吃掉。”
低哑磁性的声音极力压抑某种欲望,听得乔觅心头一震,他抬起潮红未褪的脸庞困惑地问:“这不是吃过了?”
暗红眼眸微眯,孟靖源恨得低头朝那截白皙纤细的脖子啃下去,直至尝到血腥味,才松开,舌尖舔过渗血的齿痕,感受怀中人吃痛的颤栗,凑在那耳边问:“你真不明白?你没有经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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