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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在她找来的宣纸左下角,平静地写上“翎绮沂”三个字,看太过饱满的墨汁顺着纸面滑落,翎绮沂淡抿着唇将兼毫笔递回给凌绝袖。“沂儿的字无论怎么看都比我写得好。”凌绝袖接过笔,眼里的泪早已消失,一双眸子水亮明净,笑容中透出几许鬼魅。“快写吧……写完就可以回仲景了。”翎绮沂深深叹了口气。这人啊……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有称赞别人休书上签字好看的么?而且还称赞得如此真心。“好。”从翎绮沂手中取过宣纸,凌绝袖勾起嘴角转身伏到八仙桌上奋笔疾书。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写字呢,居然连握笔的姿势都如此奇怪,书塾的先生如是看到这种手势,怕戒尺要挥断了……怪不得每次有公文要写的时候她都一副别扭的表情求自己捉刀代笔。想到这儿,翎绮沂不由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悉悉簌簌又是研墨又是扯纸的声音停下来,拖沓的步子来到她床前。“沂儿,写好了,你看看。”这……这个是什么?鸡抓狗扒一样的字大大小小布了满纸,除了底下落款龙飞凤舞的“凌绝袖”三个大字还能看得出来外,其他根本就……有辱斯文。“你能读一遍吗?我……”看不懂。比行书草,比草书乱,比魏碑扁,比小楷……根本没得比……虽然她习惯把所有需要批的文书都亲自过目一遍,但现在这份就没必要了。难怪她会发出那种称赞……“好,那我读,你听着。”凌绝袖用清幽的嗓音开始读起那页会让人心生绝望的文字:“凌绝袖,翎绮沂二人……”错了错了,翎绮沂无奈地摇摇头,应该是“我凌绝袖”,不该是二人,这是休妻书,不是婚内协议。格式不正确的休书,不能得到户部承认,可由不得她乱写。“对天起誓,从即刻起直到各自亡故,将对彼此不离不弃,若有一方说出分离之言,或做出分离之事,愿天降五雷,劈死双方;路遇疯牛,撞死双方;雨倾屋顶,压死双方;饭硬如铁,噎死双方;茶冷如冰,冻死双方,总之,立誓双方均生不得好生,死不得好死。特立此为照。”读完“文卷”,凌绝袖挑眉望着翎绮沂那双瞪得铜铃般大的眼睛,不等翎绮沂反应过来便已扯了翎绮沂的右手拇指放到嘴边,亲吻,咬开,按手印,一气呵成。“我的已经按好,你的再按上就是血盟,你若再说一句有的没的,当心这屋顶倒下来压死我们。你想死我就不拦你了,可别拽我垫背,我这国之栋梁还壮志未酬,不能英年早逝。”就一句,翎绮沂本来想反驳的嘴型便敛了起来,盯着凌绝袖那张笑得老狐狸似的脸,顿时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你太狡猾了!”翎绮沂憋了半天,终于脱口而出这句撒娇似的嗔骂,小脸不知是不是由于气恼而变得通红。这下好了,全完了……她做的,原以为万无一失的打算,最终还是棋差一着,就那么在凌绝袖的无赖行为下死得连个鬼影都不剩。朝着翎绮沂拱手揖了揖,凌绝袖张扬跋扈道:“郡主过奖,此乃家训,绝袖岂是那数祖忘典之辈。”眉眼间全是神气的笑容。难道是我错了吗?翎绮沂知道自己无法在嘴皮子功夫上斗过成天与玉千斩对骂练就出的凌绝袖,转而与自己辩论起来——难道她那种笑容本来就是炫耀之色,只是自己将它误会成了寂寞?---凉都冬日里天气难得一见地放了个晴,许多窝在伞下屋下窝得快要发霉的人都赶紧晒棉被的晒棉被,清仓库的清仓库,压马路的压马路,街市上大清早就冒出许多人头,牛头,马头。街边馄饨铺的小二抬头看看天,又低头看看地,估摸着一天也不会有雨便扯下了油毡棚,将桌椅摆得靠外些。歇口气,小二正要搬动最后一张桌子时,手被人按住,桌子腿咚地砸到地上。“客官,吃点什么?”小二条件反射地问,刚要从腰间掏出白布巾搭上却见眼前闪过几缕耀眼的金色。“告诉你的伙计们,这几天会有一驾紫顶马车路过此处,若是车上男人下来,你们只管做自己的事情,万不可评论他怀中女子的样貌体态。这是打赏,做到了便安心花去,要是做不到就当心有头睡觉无头起床。”样貌敦厚的男子很流利地说出这套话,足可见他一清早已不知背了多少遍。他手中明晃晃的,竟是两片金叶子。小二颤悠悠接下他这辈子都没摸过的黄金。“客官放心,小的一定交代店里人,到时只管做事,决不议论。”目送着离去的背影,小二脑中不知为何浮现出一个男子怀里抱着个体态如象,相貌如猪的女子,朝自己的店面走来,他一放女子坐下,长凳就轰然崩塌的场景。赶紧赶紧,赶紧把凳腿拿铁丝箍箍,省得摔坏了人自己赔不起。很严重地想着后果,他真的跑进铺子里翻出铁丝。阵阵温热的气息洒在翎绮沂耳边,烘得她脸也不争气地红了起来。“沂儿,你赖床的目的是为了让我帮你穿衣服吗?”凌绝袖把脑袋埋在翎绮沂颈窝里,一顿猫儿似的磨蹭,直蹭得翎绮沂受不了地翻身要往床内躲,但无奈伤体不由人心,凌绝袖怕压到她的伤口所以这几夜来都睡在她的右侧,她又不能往左翻……“你蹭一早上了还没蹭够呀?”翎绮沂说着曲起手臂想要阻挡这种叫人全身麻痒的贴近,可身上没力气,手上自然力道轻,手掌搭在凌绝袖的脸上,竟像是在轻抚一般,惹得凌绝袖不满地发出低吟,灵活的双手更是肆无忌惮地游戏在翎绮沂□的身子上。食指轻轻在温湿的红芽儿上转着圈圈,凌绝袖艰难地做了个吞咽的动作,似乎连呼吸都抖了起来……微暝的双眼映入光洁的皮肤,不规律的粗喘拌着咬牙的声音闯入翎绮沂的脑内。一连十几夜都这样……翎绮沂不忍地望向凌绝袖弓起的嶙峋脊背,真不知她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虽然已经明确地告诉过她,若是真忍不住,大可随心做她想做的事情,但这个提议当时就被她很干脆的否决掉,理由是“细水流长”。所以她每天上床前都会很贴心地去泡个冷水澡,所以自己每天得花好长时间才能暖起那副本就冰凉的身躯。说她什么好呢?清心寡欲也不是,色胆包天也不是……几次在她睡时看见她摒起的眉头,几次在她醒时看见她灼热的眸子,又几次眼看她欲望决堤地猛撑起身子将自己制于身下,但又几次她都只是像条失了宠的小狗似地在自己眼前狠狠甩两下头接着便在一声长叹中将自己拥入怀中。她怎么也就不开动她那禽兽般的豆腐脑袋想想,自己在她这样的热情里哪能扛得住?更何况她那双手还是像从前那样撩到哪里哪里就像被放了把火,自己又不是死了的没反应,最后还不是弄得两人都一夜无眠?翎绮沂又在与自己争执,身上那原本很享受的爱抚现在全变成了惩罚。知道她带伤,想细水常流……想细水常流就别来撩拨呀!撩拨完了又摆一副坚忍的可怜样子,弄得她欲迎还拒也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很痛苦知不知道?“蹭一辈子也不够……”凌绝袖只知道自己快崩溃了,不晓得翎绮沂也恨她恨得不能了,倒还以为翎绮沂是在推拒,当然,就算翎绮沂迎合,她凌绝袖自认也不是个登徒浪子,理所当然不能做出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你就看在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抱到你的份上让我蹭蹭吧,嗯?”好嘛……撒娇的功夫都用上了,哪儿还有点平时傲不可当的作派。“你要蹭就蹭,但是你的手能不能别乱摸?”再这样被她摸下去,翎绮沂觉得自己都有疯掉的可能,赶紧抓住她越摸越向下的手,挣扎着就要起身。眼看“蹭”不成了,凌绝袖只好也悻悻地跟着撑起了身子,扶住翎绮沂的腰,将她安置到床头坐好,正要下地去拿衣服,发稍却被人揪住。“让我看看你。”翎绮沂松开手中灰白的发端,心头一阵刺痛闪过,使得语气都跟着酸涩起来。平时凌绝袖穿着衣服倒是没怎么看得出来,昨夜她解了她的亵衣才发现,这人的身子上居然连点肉都不剩,活象个被剔骨刀剔过的完整骷髅架,就连原先小巧的苞蕾都几近平坦了。要说她新婚时的裸态妖魅惑人,那现在就只能说是妖魅吓人,曾经翎绮沂眼中的祸国姬,如今……“沂儿,别看了,我们一会儿出去逛逛吧?你不是说要把青莲坊在半年内开成……啊,你怎么哭了?沂儿,我的乖沂儿,你……”凌绝袖一见翎绮沂的眼泪就手忙脚乱,只好倾身上前将她抱入怀中:“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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