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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女儿还是敌人选吧（第1页）

余天的上身现在只剩了白色内衬。在如此寒冷的环境中，他被冻的有些微微抖。

“太好了，你真的出现了。”布洛妮娅从余天怀里出来。她没想到，真的只靠呼唤就把对方唤来了。

这时，她看到余天身上有不少伤痕，“你…你受伤了？”

然而，对方只是一笑而过，“小伤而已，很快就会痊愈的。”

“…还是来了啊。本以为这暴风雪能将你掩埋……”可可利亚看向余天，似乎并不觉得他的出现是意料之外。

余天轻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想掩埋我？只靠这点微末伎俩可不太够啊。”然而，他此刻还被冻的微微抖。

他看向了布洛妮娅，拉起了对方的手，“布洛妮娅，不管你出了什么事，我一定会来救你的。要问为什么的话——”

“——因为比起这个世界，你更重要！”

“余天……”布洛妮娅脸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二人四目相对，没有言语……

虽然眼前这副景象很令人感动，但可可利亚还是打断了他们“可以了吧？我已经给了你们充分的时间…道别的时间。”

她看向布洛妮娅，走到了她面前，“带你来这的另一个原因，是时候告诉你了，布洛妮娅。”

“……”布洛妮娅松开了余天的手，来到了可可利亚面前，准备聆听这另一个原因。

而余天则趁母女俩交谈的时间让系统为自己治疗，同时恢复一下体力。

可可利亚将右手放在胸口说道“我想见证你的选择。”

“所有真相我都告诉你了；有关与星核的交易，有关我向他许下的愿望。我们之间…再没有秘密了。”

她转身看向了高处那个装有星核的菱形盒子，“许多年前，「星核」的声音第一次在我耳边响起，而我和历代守护者一样，闭目塞听。”

“那时的我就是现在的你，苦苦守着筑城者所谓的「存护」……”

“我的信念一度无比坚定…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变量打乱了一切；另一个选择出现在了我面前，那意味着颠覆旧秩序，迎接新世界的到来。”

“但比起虚无缥缈，越来越遥远的「存护」，它是那么真实……”

“……”布洛妮娅没有打断母亲的话，只是静静聆听着。

可可利亚接着说道“我一直在苦想，苦想该怎么向你传达这一切。承诺中的明天总会到来，但如果你不想待在我的身边，和我一同守望那个新世界……”

“那我将陷入痛苦之中——布洛妮娅，难以抹消的痛苦！”

这时，她将目光转移到了余天身上，余天被吓了一跳，赶紧让系统停止了治疗。

“也许，我还要感谢你，外来者。迫于你们带来的压力…我终于得以直面自己最后的弱点。”

深呼了一口气，可可利亚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女儿。

“布洛妮娅，从小到大，我从未逼迫你服从我的意志。无论如何，你总有选择——过去如此，如今依然。”

“选择吧，女儿。”

“……”布洛妮娅沉默了一会儿，看向了余天。

余天点了点头，那意思仿佛是在说「女儿还是敌人，选吧！」

然后，布洛妮娅做出了选择。

“可可利亚大人，感谢你把我扶养成人，感谢你把选择的权利留给了我。”

“可是…对不起，母亲。这最后一次，我不能站在你身边。”

“……”可可利亚没有说话，似乎她早已料到了对方会如此回答。

布洛妮娅接着说道“你说人性的深处是愚蠢和畏缩，也许不假，绝境会映出人心中最阴暗的一面。”

“…但你却错过了那些在绝境中生存、努力奋战的人。我看到了他们身上的光芒，在禁区前线、在下层区、在被你忽略的角落里。”

“先祖用双手建立起了这座城市，在风雪摇曳中奋力延续文明。就算这个世界注定分崩离析，通向结局的路途也该由人类亲手铺就——”

她将视线落到了星核上面，怒喝道“——而不是把命运交给这枚祸种！”

“……”星核感受到了布洛妮娅的敌意，它在可可利亚耳边说了些什么。

“……”可可利亚依旧一言不，唯有沉默。

布洛妮娅上前一步，态度坚决“我们是由普通人选出的守护者，母亲！我们的职责是「存护」由人类建立的世界！我们不是神明，不是裁判！”

“你想要把人性踩在脚下，同时扮演裁判和神明——这种事，我不能容许！”

听到自己女儿的回答，可可利亚叹了口气，“这样啊…你的选择…是这样啊。我了解了，布洛妮娅。”

她叹气，并不是为女儿与自己为敌而感到无奈，还是为女儿不能见证新世界的到来而感到惋惜。

“可惜…可惜你看不到美好的世界了。你无法突破思想的桎梏…知道吗？你本该是…新世界的「母亲」。”

地面开始震动，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