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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块差点砸到自己的红砖,南知微的脸色白了几分。
但她来不及害怕,挣开季沉淮的手,慌张地朝家的方向走去。
狭窄逼仄的筒子楼楼梯,到处用红漆刷满了“欠债还钱”。
“爸,妈,安安!”她惶恐不安地跑上楼,掏出钥匙。
一开门,举着菜刀的南问海冲了出来“我跟你们拼了!”
短短几日,曾意气风的南问海,两鬓斑白的如同老了十岁。
“爸!”南知微惊得扑上去抱住他的胳膊,眼眶红地道“是我啊,爸。”
南问海的身体一震,不敢置信地看向南知微,手里的菜刀当啷落地。
“微微,你没事?”他一把握住南知微的手,不住地颤抖。
“姐姐,你回来了!”才五岁大的弟弟南知安也从漆黑的屋子里冲了出来,扑进南知微的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姐姐,他们……他们说要把你抓走!不还钱……不还钱就不放你回来!妈妈都吓晕了,到现在都没……没醒过来!”
南知微的心猛地缩了下,疼得呼吸不过来。
而在外的从容自若也分崩离析。
“妈,现在怎么样,有没有事?”她焦急地进屋,屋里黑灯瞎火的,南问海他们连灯都不敢开,生怕要债的知道他们在家,硬闯进来。
在查看了母亲何兰没有大碍,南知微才放下心。
“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她冷静地问道。
南问海坐在沙,双手狠狠揪了下头,苦涩地道“是你大伯。”
“大伯?”南知微怔了下。
“对。”南问海也是没想到,到头来,外人没有赶尽杀绝,自家人却恨不得拿刀子戳死他们。
安安抹了把眼泪,稚声稚气地道“妈妈说,有钱才有亲戚!他才不是我大伯!”
南知微的心颤抖了下,迅地掏出海的阻拦,拨通了电话。
几乎是瞬间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嘈杂的麻将声,还有南寻山的粗狂的嗓门“喂,知微啊,你们可算接电话了!欠我家的五十二万到底什么时候还!”
“大伯,我们上次不才还了二十万?只剩五十万才对!”南知微压抑着心头的愤怒质问。
“欠钱是有利息的!你们拖一个星期我就加一万。”南寻山理直气壮地道。
“你这是敲诈勒索!”南知微攥紧了手指。
南寻山毫不顾及情面的威胁道“那你们就赶紧还钱,一次性还清!不然,有你们好受的!”
“大伯,扪心自问,这些年我们家没有对不起你们什么的吧?”
“别跟我提这些!你们吃香的喝辣的!让你们给我儿子买个房子都不乐意!要不是你们,我儿媳妇至于跟别人跑了吗!还忽悠我投资!结果呢!倒赔钱!赶紧还钱!”
电话啪的挂断。
她的心彻底跌入谷底。
俗话说,升米恩斗米仇。
南问海没少帮衬兄弟,可是出了事,最先翻脸的就是他们。
好在她今天从季沉淮拿到一笔钱。
按他们之前的约定,她每个月给他十万,三年下来,卡里有三百六十万。
她本打算用这笔钱东山再起,现在看来得先拿出一部分还债。
南问海看着她准备出门,急切地拦住她“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