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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府的茶水不要钱,王妃尽管喝。”
男人站在马车旁,玉冠束,一身鸦青色常服,除却腰间佩戴了一枚玉佩,再无别的佩饰。
他直直地望着她,眼底戏谑,语气是一贯的懒散,还带着似有似无的倦意。
沈青黛暗叹,长相是好,这说话能噎死人的毛病,有谁能受得了?
楚瑾瑜目光收回,撩开马车的帘幕,人跃上马车,随后看向杵在原地的沈青黛,轻笑,“王妃是真的痴呆,还是故作痴呆为引起本王的注意?”
沈青黛“……不劳王爷惦念,多关心自己方为上策。”
这人太欠怼。
楚瑾瑜没想到她会拿话刺他,微挑眉稍,唇角勾了勾,“过来。”
沈青黛抿了抿唇,省亲肯定要和他乘同一辆马车,她走到马车前。
下一秒,腰间环上男人的手臂,沈青黛没来得及惊呼,人已经被揽到了马车上。
楚瑾瑜松手,干咳一声,单腿微曲,散漫的倚坐在身后的细软上。
帘幕落下,车厢内仅剩下她和他。
腰间的触感还未完全消失,沈青黛顿时感觉有些燥热,眼神更是不敢与他触上。
目光刻意避开他的,落在车厢内的装饰上。
马车是上好的沉香木打造,车厢内很是宽敞,左侧的车厢上打了两层架子,最下面是排暗格。
楚瑾瑜面前放置着类似于矮桌的物件,但是隐隐觉得应该不止是矮桌这么简单。
马车猛一走动,沈青黛还没坐稳,直直地往前载,慌乱中她单手撑了下前面的矮桌,瞬间,“吱嘎”一声,她急忙收手,下一瞬矮桌上层的木板从中间裂开,折叠至两侧,一层白玉棋盘自下升起。
沈青黛算是叹为观止。
谁承想这位哥的马车都是这般高级?
除此以外,不得不感叹一声古人的智慧。
“这是要投怀送抱?”楚瑾瑜好以暇整的看着面前勉强坐稳的姑娘,旋即他又道,“王妃没做过马车?”
沈青黛再次语塞。
这狗男人会不会好好说话!
楚瑾瑜也不知为何,每次见她吃瘪,他就会心情大好。
沈青黛从车角拿过一个软枕,一言不的垫至腰后,随后低头不语。
摆明了不想与他交谈的态度。
沈国公府距离靖王府有一段距离,楚瑾瑜也是百无聊赖。
他抬眼扫过一直低着头的姑娘,而后又看了眼白玉棋盘,问,“会下棋吗?”
沈青黛也正是无聊,听到他问,她点了点头。
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只会下五子棋。”
姓楚的这种古人,下棋应该指的是围棋。
果然,男人好奇地问。
“何为五子棋?”
楚瑾瑜一边问,一边从一侧的暗格里取出棋盒。
他把棋盒放置棋盘上,见沈青黛许久不答,这才抬头看她,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五子棋是?”
沈青黛在心里嘲笑,五子棋都不知道?
不过让她解释,还真是颇费口舌。
苦思冥想许久,沈青黛决定给他示范示范。
“我来教你。”
这话说得骄傲又自得。
毕竟,鲜少有这个男人不会的。
楚瑾瑜闻言含笑看她,“好。”
沈青黛有点意外,他难得给她面子。
黑白两盒棋子,无论是黑棋还是白棋,皆是晶莹剔透,沈青黛拿过黑色那盒,取了五枚棋子,棋子触手的那刻,冰凉又温润。
沈青黛咋舌,她合理怀疑这棋子也是玉石所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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