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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有种冲动,跟这青年说来来来皇帝给你当,小爷我钓鱼去了,告辞。
当然也只敢想想,毕竟徐阶不姓朱。
“是个问题啊。”虞璁想了一会,发现徐阶还站在那。
他不习惯龙椅这样高高在上的座位,索性又在下堂找了个位置,示意徐阶也坐。
徐阶愣了下,推辞道:“臣不敢。”
“黄公公,取个果盘过来,切点秋梨。”虞璁懒得同他废话,直接拍了拍桌子,示意他赶紧坐下来。
“陛……陛下。”方才还梗着脖子超硬气的徐阶,一看皇上突然下场,人都开始慌了。
“你觉得,这事应该怎么整?”虞璁盘算着总不能把公交车拔掉几个凳子,供他们放货物吧。
这路上肯定坎坷颠簸,着实不方便。
“臣以为,这是一个契机。”徐阶接过黄锦端来的热茶,相当拘谨的道了一声谢谢,再度开口道:“京中百姓里,有力无工者众,不如御赐车马,专供他们搬货往来。”
虞璁啃了半块梨子,略有些迟缓的听懂了他的意思。
运人是一回事,运货是一回事。
运人是政府福利,也就挣个马草钱。
但是运货的话,就可以发展成大型的劳工市场。
只要出租马驹和车舆,自然有大量想谋生的壮年男子来帮忙搬卸货物。
东西可以一车车的运过去,集中存放在单独租下的仓库中,商贩每天晨起昏归,不用再带任何的东西。
“这么说,南郊的场子,还应该设一溜仓库。”虞璁反应了过来,皱眉道:“朕倒是把这桩事给忘了。”
“陛下若觉得此事可以,还应当在马身上集中烙印宫标,防止贼人想些不劳而获的骗法。”
被烙印的宫马都只得在规定路线出入,如果在其他地方发现有此烙印的宫马,统一按盗窃罪处理。
“你现在就去找赵大人,让他把图纸再改一下,同时考虑京中何处设个劳工市场。”虞璁心想得亏徐阶提了一句,不然等投放运营以后再发现问题,不知道该有多麻烦。
“可是陛下……”徐阶为难道:“赵尚书未必信臣。”
对哦,你现在还只是个祭酒。
所谓的祭酒,大概就是国立大学校长的职位。
虽然对于平头老百姓而言,能登上这种位置已经算是祖坟冒火炮,算是天大的福气了。
名位高油水多,还有一堆人巴结。
但是虞璁心里清楚,这个从四品的位置,完全不能让徐阶接触到权力。
他需要更靠近中心的位置才可以。
“回头朕把你调进工部,不过今儿估计来不及了,”虞璁原本想拟个草旨给他,但自己还是不会写繁笔字啊……
“这样,徐祭酒,你先把右手伸过来。”
徐阶愣了下,茫然的挽起袖子,露出白白净净的手臂。
虞璁掏出玉印,在印泥上摁了下,扭头握住徐阶的手腕,在他手背上盖了个章。
徐阶:“……”
“行了,就拿这章去见赵大人吧。”虞璁瞥了眼印章的清晰程度,满意道:“趁早讲完,还能再睡一两个时辰。”
徐阶打量了眼手背上殷红的章纹,神情复杂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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