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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手臂,将输液器调到底,药水不再流动。
许是她的这个动作不够轻,惊扰到了贺清时,他猛然间就醒了过来。
他不是自然清醒,而是倏然惊醒。咋一醒过来那刻,他瞳孔放大,表情哀伤,像是刚做了噩梦。
“你做噩梦了?”她站在他身侧,柔声问道。
贺清时是被霍初雪的声音拉回现实的,刚从噩梦中惊醒,他整个人都有些怔肿。霍初雪就站在他身侧,
眼神平静地望着他。
“霍医生?”他明显是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输液室,眼里飘过一丝诧异,但更多的是慌乱和不知所措。毕
竟不久前他刚告诉她自己今天不来医院输液。可这会儿两人就在医院碰面了。这波脸打的略疼!
她勾了勾唇,似笑非笑,“不是说今天不来输液么?”
贺清时:“……”
她这话一说,贺清时当场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发疼,老脸无处搁置,臊得不行。
“咳咳咳……”他猛地咳嗽了两下,老脸涨的通红。
她细细盯着他看,调侃,“感冒严重了?这怎么都咳上了啊!”
贺清时:“……”
“咳咳咳……”贺清时这下咳得更厉害了。
她俯下身,柔顺的长发垂下来,有几根发丝扫到他脸颊,痒痒的。
这个动作来的突然,他毫无防备,本能地往后一缩。
她不禁蹙眉,直接摁住他手背,命令式的口吻,“别动,我给你拔针!”
两人离得近,她身上淡淡的、若有似无的清香纠缠着他的鼻息。属于女孩子特有的馨香,思绪似乎都开
始发散了。
她小心翼翼替他拔了针头。她的动作很轻柔,指尖微凉,划过他手背上的皮肤,像是过了电,酥酥麻麻
的,他心尖止不住狠狠颤了颤。
拔了针头,她把空药瓶连同输液器一起交给值班的护士处理。
再回来她刻意提醒贺清时:“明天还要挂一天水,贺先生别忘了。”
贺清时:“……”
“我回家了,再见贺先生。”霍初雪不再逗留,提了提肩上的包,跟贺清时道别。
“我送你吧。”贺清时霍然起身,话没经过大脑哗啦一下就冒了出来。
她缓缓转身,直视他的眼睛,“顺路吗?”
“霍小姐住哪儿?”
“我今天回我爸妈家,福田五区。”
“顺路。”
她嫣然一笑,目不转睛望着他,眼神得意,眼尾透着光,“贺清时,是你说顺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