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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啥现在不来?”刘敏莉气呼呼的说。
刘在野匆匆忙忙的把电话一挂,也不知道忙啥去了,就把个妹妹,给扔在了这儿。
当有了新的腰带,顿时,人生就不一样了啊。
从招待所出来,李承泽的脚步都抬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一辆吉普车刷的一下,刹在招待所的门前面,摇开车窗,正是宋青山。另一边坐的,则是李逸帆。
一见李逸帆,吱吱的手就伸过去了:“猫猫,猫猫。”
李逸帆的脸顿时就黑了。
为啥呢,因为今天回省城,她质谷北,有没有背地里叫过自己是猫头鹰,谷北居然招供的很干脆:“猫头鹰不是挺可爱的,我没觉得你有什么不好啊。”
这证明,他确实是在背后也喊她叫猫头鹰的。
李逸帆忙着要回清水县,跟丈夫连架都没来得及吵就回来了。
这会儿心里头正不舒服着呢,没想到苏向晚把自已家三个臭小子就全放车上了,顿时,满车的汗臭。
她还说:“县长,明天我们妇联有个活动,要跟文工团配合,让文工团的姑娘们下到基层,到各个厂区、中学,家属区去宣传未成年少女保护自己的重要性,这事儿你会批得吧?”
“不行。”李逸帆心情烦闷,故意不给苏向晚好脸:“人文工团也有自己的任务,凭啥配合你们的工作,保护未成年少女,那是你们妇联的事儿。”
紧接着,她又跟宋青山说:“管管你家这几个儿子吧,就不能给他们洗个澡,一个赛一个的臭。”
这摆明了的,就是心里有气儿,借故乱发她大小姐的脾气。
宋青山突然一脚刹住了车:“李姐,文工团的姑娘们,是省军区财政在发工资,但是,一天到晚没事干,动不动就跑到水库上扰乱我们的工任,这你是知道的吧?”
“那是她们的本职工作。”李逸帆说。
宋青山当着孩子们的面,分毫不让:“但她们就跳几支舞,一年要浪费军区那么多大的财政预算,凭什么?我作主,明天让她们全部去跟着苏副主任,一起工作。”
“宋青山,你是县长,还是我是县长?”李逸帆更怒了。
“我只知道,工作也有它的原则性,饭都吃不饱的年代,跳什么舞。”
宋青山下了车,嘴里说着,亲自从另一边打开车门。
这下倒把苏向晚和几个孩子吓坏了,大家都觉得,宋青山怕是要把李县长给赶下车了。
虽然说工作中会有各式各样的争执,但对个女同志,总不好太粗鲁吧。
没想到宋青山一把拉开后车门,拍了拍上了一天课,臭烘烘的驴蛋,说:“下车,爸带你们走回去。”
驴蛋和狗蛋特地闻了一下自己,大概发现确实有点儿臭,一溜烟儿的,全下车了。
苏向晚想了想,抱着吱吱也下车了。
转眼,车里就剩李逸帆一人了,她在副驾座上看着邻居家全家人都溜了出去,也是莫名其妙:“青山,你没问题吧你,把孩子们踢下车就行了啊,赶紧开车,我要回家。”
宋青山啥也没说,把驴蛋搂起来扛到了肩上,一手拽过狗蛋,回头看苏向晚也跟在后面,把儿子往上抬了抬,转身,迈大步离车而去。
狗蛋边走,边咬着唇,和自己的眼泪。
他原来吧,总是有一种,生活只要不如意,就想去另一个世界陪阿舍的劲儿。
哪怕呼吸,都带着一种,此刻生不是生,下一刻就死也不怕的无所谓。
但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他觉得,阿舍再好也是过去了。
在此刻,在这个世界上,宋西岭最爱的人,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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