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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氏眼前闪过岳繁京衣着锦绣奢侈荣华,在她所能的想像中尊贵无比。接下来,她可就更睡不着了。直到天亮前最漆黑的时辰,倒在床上迷迷糊糊打个盹儿,即刻,又让人叫醒。
“祁妈妈,我是老钱啊,您快开门。。。。。。”
祁氏还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有消息,她打开门的时候还没睁开睡眼。
钱妈妈裹着冷风,好似一阵风般进来,喜笑颜开地道“大姑娘的福气到了,您老养老的福气到了,来的,是大贵人!”
“您仔细说说。”祁氏彻底清醒。
钱妈妈笑得合不拢嘴“昨夜到了大贵人,您刚走啊,我们都睡不成,都得起来准备汤水茶饭,预备贵人随时使用。老太太呢,更是特意打香苹和采娇当侍候的人,”
祁氏啧着嘴“这二位姑娘是老太太常夸,说她们会侍候。”她愈的睁大眼睛“这就全送给贵人使唤了?”
“可不是。香苹指给不爱说话的那个。。。。。。”
钱妈妈这样说着,祁氏眼前出现丰神如玉的那个,她不知道是太子殿下李名。
钱妈妈再道”采娇送给年纪小的爷。“
祁氏乐得一拍双手“老太太好眼力,这位小爷才是个贵人吧。”
钱妈妈也一乐“祁妈妈,你看错了。我特特的来告诉您老,不爱说话的那个,才是真贵人。”
祁妈妈心中一沉,面色也跟着泛出失落。
钱妈妈微笑地安慰她“不晚,现在知道还不算晚呢。您听我说,来了三个人,看上去最威风的那个,竟然是个奴才,他一夜没好生睡,和廖将军说怎么防卫,竟然头头是道,这要不是个奴才,他哪里懂这些?”
“是啊。”祁妈妈心头又是一宽,她没有看错,这位是奴才。但她还是不死心,最年青的小爷生得最好看不是吗?气度又最文雅。
“钱妈妈,你怎么知道谁是真贵人?”
“香苹是老太太手里调理出来,她见过老太太的几样好嫁妆。老太太有一样东西,全家都知道,”钱妈妈说到这里神秘的一笑。
祁氏哦的一声想起来,她也见过。
岳老夫人心爱的饰里,有一枚簪子上镶珍珠,珠子滴溜溜的圆,据说整个云州边城也找不到这么大的珠子,原本是她母亲的爱物,转赠给女儿。
有一件祖传下来的花钿,手艺精湛,据说已然失传,如今再也找不到能打造出来的好匠人。
还有一个,是衣上的扣子。本朝的衣着上,大多还是锦绣盘扣,用珠宝为扣是大富大贵人家才能有。一般的人,想也想不到。
老太太的这枚扣子是玉做的,云州边城里找得出来。但是温玉,又是个放眼全云州,也找不出第二个。
祁氏就猜测到“莫非这贵人身上也有大珠子,再不然就是温玉或者是上好饰?”
钱妈妈凑近她的耳朵“里衣上面的扣子,都是温玉做的。香苹不会看错,她经管老太太的饰呢。”
祁妈妈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钱妈妈扶她起来时,犹是惊异的不肯放下来。
喃喃道“我的娘啊,一把子玉扣子,这人家里得多有钱?”
双手合十,把眼睛闭上“过路的神佛啊,这人太会糟蹋银钱,走道儿的事情兴许遇见贼,居然不把好东西藏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