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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一夜连晚饭也不曾吃的某人,一大早又盯着妆龛上的黑纸落泪。
“王妃,这画已经毁了,奴婢拿去丢了吧?”
绿意看她一早起来就哭,想来是那毁掉的画的原因,已经不能看,不如丢了免得伤心。
“不许丢!”洛兰芷直接抱了怀里。
绿意正要再劝,容离自门外转了进来。
绿意见他进来忙低了头出去。
某妃红肿着眼泡转头看他,“怎么不坐轮椅了?”
“爷是体弱,又不是残疾,不想坐便不坐。”
容离一把抓了她怀里的东西。
“你做什么!”
“一幅画而已,值当你这样?”说着把手里的东西一递,“瞧瞧这个。”
洛兰芷瞥着他手里的卷轴,“什么?”
“打开看看。”
清冽的嗓音带着压抑的期待。
洛兰芷瘪着嘴浑不在意打开。
许愿树
绿衫少女
红色印章
还有她昨日要求加的两句词。
同样的布局同样的人物,除了少女手里的兔爷给换成了他送的那支粉紫色水玉簪,两幅画有九成的相似。
说相似而不说一样,是因为同样的景物不同的人去画,因为笔锋不同,出来的画作自也不同。
比如这幅,画中少女虽还是一样的衣衫饰,神情却是大不相同。昨日画上的人虽美,但跟眼前这幅相比却明显少了传神与灵动。
若说昨日画的是美人,那这幅就是生了魂长了魄的美人,少女娇俏灵动的水眸里,那似诉非诉,带说不说的三分娇态,画的是惟妙惟肖入骨传神。
到底是女子,哪怕前世再是刀口舔血的猎人,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眼下见到自己漂亮的画像,就好似沮丧时突然翻到相册里靓丽的自拍,心情总能不受控制的好转。
所以眼下的洛兰芷虽还红肿着眼,嘴角却已是不自觉的上翘。
“哪来的?”
“别管哪来的,先说喜不喜欢?”容离看她红着眼眶又翘着嘴角的娇俏样子,很想抱入怀里揉一揉,又怕她突然变脸,那就连好好说话也不能了。
洛兰芷认真看着手里的画,虽还是难过丰玉亲手画的那幅让她毁了,但也不想昧着良心说假话。
“喜欢。”
容离嘴角瞬间上勾,她喜欢,那就不枉他熬到天明。
“哪来的?”
洛兰芷抬头看到他得意上翘的唇,心下一动,很是惊讶,“难不成是你画的?”他还有这本事?!
“怎么,爷画的你很惊讶?”
什么表情她是?某妃怀疑的眼神太让人憋屈。
他会的多了,怎么也不能比那来路不明的小白脸差。
“是很惊讶。”洛兰芷看着上方的银质面具认真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文化,有艺术细胞的流氓。”
“洛兰芷!”
容离顿时上火,什么叫有文化的流氓?!!
他辛苦一夜就换个这?!
一指弹到她脑门,“你能不能开开窍!爷对别人耍过流氓吗?爷对你那不叫耍流氓,爷那是喜…”
“王妃!皇上赏了好多东西给你!”
燕七突然在门外兴奋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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