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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初秋挑眉:“对自己这么有信心?”
寒曜年眸色暗了暗,拇指往下按压他嘴唇:“你可以试试,后果我概不负责。”
贺初秋很快尝到了嘴硬的后果,最后结束时,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身体大量失水,体温比正常都要高,心率快得要命,仿佛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奔跑。
身体很疲倦,心里却很满足,有一种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充实感。
寒曜年抱他进浴室清理时,贺初秋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动,却伸手摘下了手腕上的手表。
金属磕在陶瓷上出哒的一声,寒曜年呼吸微顿,下意识看向了贺初秋手腕。
青年小臂劲瘦,布满了欢爱的痕迹。
往下是一直被遮得严严实实的手腕,因为从未示人,那处皮肤格外白皙细腻,上面有一枚浅蓝色雪花,是他十年前亲手留下的刺青。
寒曜年喉头滚动,仿佛又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冬天:“贺初秋,你果然还留着……”
“很意外吗?”贺初秋拉着他的手放在刺青上,粗粝的手指拂过细软的皮肤,贺初秋身体被激起了一阵痒意。
寒曜年低头亲吻他手腕:“我不敢想。”
他虽然猜测过这种可能,但只要手表一天不摘下,这枚刺青就永远是薛定谔的猫。
寒曜年至今都还记得,当初贺初秋提分手时的决绝,还说要洗掉自己身上的文身。
可十年过去,手腕上的刺青依旧清晰如昨,彻底融入了贺初秋的身体。
寒曜年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初秋,你是不是也一直……”
贺初秋捧起他的脸,哪怕未来渺茫,哪怕注定受伤,他也想在此刻告诉他:“是的,寒曜年,我依然爱你。”
第45章
傍晚6点,贺初秋终于回到老宅。
回程遇到了晚高峰,路上他盼着早点到,然而真到了家门口,又希望时间能过更慢一点。
贺初秋在巷子口下了车,又回头看一旁的寒曜年。
寒曜年揉了揉他脑袋,温声道:“进去吧,别让家人久等了。”
贺初秋“嗯”了声,踩着石板路一步步往里走。
寒曜年跟在一旁送他进去,一百多米长的小巷很快就走到尽头,寒曜年松开他的手,说:“到了。”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路灯又还没有亮起,寒曜年一袭黑色大衣站在砖墙下,像是一场冷色调的文艺电影。
贺初秋仰头问他:“你呢?回家吗?”
寒曜年默了默,他父亲组建了新家庭,母亲也回了舅舅家,他哪一边都无法融入。
他告诉贺初秋:“阿姨给我做了年夜饭。”
虽然猜到了这种可能,但真听他这么说,贺初秋心里还是难受起来了。
大年三十的夜晚,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只有他一个人冷冷清清。
“寒曜年,不然你跟我一起……”贺初秋话音未落,大门吱呀一声打开。贺初秋浑身一凉,本能地把人拉进了转角的巷子里。
“人呢?”门口,贺光琴纳闷的声音传来,“1o分钟前跟我说到了,怎么现在还没到家?不会是出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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