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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此，她可以付出一切。

但很多事情是人力無法改變的，比如意外。

因為天氣的原因，晚上的煙花被取消了。

「……」

在這裡待了這麼久。

一直期待著，等到現在。

結果被取消了。

五條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感覺到一陣挫敗，今天什麼事情都不順利。

他低著頭，沒給夏油傑發消息，也沒說話，更沒有像幾年前那個時候那樣，去找工作人員，試圖用自己的力量去改變普通社會的運轉規則。

少年只是牽著她的手，執拗地一個勁往前走，不知道要去哪裡。

「……」梨芽看了看他，又看看已經開始變暗的天空，感覺自己的心情也跟著沉下來。

她拿出手機，沉默地開始發消息。

沒多久，五條悟的手機響起來。

「餵?」

他懨懨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邊是夏油傑。

「我也不知道煙花會取消……為了避免悟朝我這種無辜的人發火，我這就先走了，兩個孩子交給工作人員了，麻煩你們過來接一下。」

「哈?」

五條悟聽完他的話，先是有點詫異，想問這傢伙發什麼瘋，但又感覺提不起來多少力氣吵架，所以只是淡淡地「哦」一聲。

沒多久，接到兩個小傢伙，坐上回家的車。

走到遊樂園門口的時候，五條悟看著她，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話，但最後又什麼都沒說。

上車以後，他一個人長手長腳地縮在那裡，顯得有點委屈。

梨芽輕輕扯了扯他的袖子。

「沒事的，悟，沒有看見那邊的煙花，我們就下次再來吧。」

「不是那樣。」

五條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果是挖苦人的話，他可以張嘴就來八百個字，但要是論闡述自己的心意，他又實實在在，什麼也說不出口。

計劃中的一切都打亂了。

這一趟出來，除了瘋玩了一回以外，什麼都沒完成。

如果成功告白的話，今天就是完美的。

反之，現在根本沒有告白，所以今天是完完全全的糟糕透頂，一塌糊塗。

現在說出來還來得及嗎?

這種氛圍怎麼都沒辦法開口吧。

想到這裡，乾脆一個人把腦袋別到車窗外面，假裝看風景。

看著看著，發現這裡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要去哪?」

他悶聲問。

「回高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