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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不言盯著二人看了幾秒,隨即道:「白喻,把你眼裡的喜歡收一收。」
喜、喜歡??
難道季不言注意到他的眼神兒了嗎?
白喻瞬間站直了身體,打算裝瘋賣傻:「您說的哪裡啊?」
季不言面容沉靜:「你看冷逸的眼神太過了,你和戚歲停是兄弟情,不是愛情。」
白喻看他的眼神?
冷逸抬頭看著白喻,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你可別因為排練就喜歡上我了,你冷哥是直的,比電線桿還直。」
「……」
白喻炸毛:「誰喜歡你了,我明明喜歡的是……」
最後三個字卡在了白喻喉嚨里。
雖然沒說出來,但他現在已經無比明確自己想要說什麼。
季不言。
之前模糊的念頭突然清晰起來。
為什麼他一看到季不言就緊張?為什麼他給對方發條微信都要斟酌好久?等待微信期間又忐忑不安?
為什麼每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晚上去找他排練?為什麼對方喝他喝過的水,他不會覺得討厭,反而心跳加?甚至看到那人就緊張得心臟亂跳?
原來,這不只是因為崇拜,還是因為……
他喜歡季不言。
「白喻。」季不言喊了他一聲。
白喻愣愣回頭,清澈的大眼裡是來不及掩藏的愛意。
季不言喉結滾了滾,掩下心底的情緒,說:「先排練。」
白喻這才如夢初醒,心虛又喜悅,繼續投入了排練中。
這次排練一直持續到了晚上1o點。
季不言想叫他一起回酒店,但是白喻剛確定自己心意,連看都不敢看對方一眼,哪裡還能和他一起回家。
季不言「白」字剛出口,白喻就跟兔子似的躥了出去,連個背影都沒給他留下。
冷逸有些茫然:「他怎麼跑這麼快?」
季不言不知想到了什麼,緩緩勾了勾唇角。這一笑衝散了他五官的冷硬氣息,配上眼尾一粒紅痣,平添幾分妖孽。
白喻逃一般的竄上了接他的車,心臟狂跳不止,依然有些心有餘悸。最好在比賽結束前,他都不要跟季不言單獨在一起,不然根本沒有心思排練。
白喻在車上給季不言發消息,打算拒了今晚的課程。卻不料他字剛打完,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季不言的消息就發了過來。
【今晚十點半。】
孤男寡男深夜共處一室,時間選在深夜,又是在酒店客房這種地方,很難保證自己還有心思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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