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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湘南说起话来慢吞吞的,眼睛里盛满笑意,她拍了拍贺文山,“好好干,原本啊,我打算这辈子好好努力,自己也做出点儿事情来。现在嘛,我觉得,既然有人给我当驴使,自己干嘛还要努力啊?你好好干,争取做大官,挣大钱,我和尘尘这辈子就靠你了。”
女人靠男人,本无可指摘,以农耕为主要经济来源的时代,男人本来就是主要劳动力。
可是,贺家的死穴就是贺文山的钱财。
他们从始至终不曾拿林湘南当过自家人,这些年,贺文山寄回来的钱兄妹二人都偷偷藏了起来,没给过林湘南一分,又怎么受得了林湘南要占据贺文山的全部财产?
“对了,”她扭头过去,依旧笑眯眯的,“贺团长,存折什么时候给我啊?”
“我跟你拼了!”
贺琪琪尖叫着冲了过来。
贺文山眼疾手快,一把扯住贺琪琪。
但是,他也恼火地瞪着林湘南,“你还嫌不够乱吗?”
沉沉的训诫声紧随着贺琪琪的尖叫声响起,顿时把尘尘吓到了。
林湘南明显感觉到孩子在自己怀里一个激灵,还没来得及哄,小孩已经毫无预兆地尖着嗓子叫了起来,“娘,不要欺负我娘!不要欺负我娘!大舅,大舅!”
贺琪琪犹嫌不够,“你还叫?你叫什么叫?”
林湘南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抱着尘尘开始哄。
尘尘这回被吓坏了,哭得身体直打挺。
东侧墙头上立刻冒出两个脑袋,“怎么回事?贺老二,你们兄妹又欺负人了?”
不过,看到坐在板凳上老实巴交的贺泽宇,对方有点儿惊讶,问贺文山:“贺老大,你们干嘛呢?怎么又欺负你媳妇孩子啊?”
这人和贺泽宇差不多大,是出了名的爱看热闹。
话声落下,门口也走进来好几个人,都是住在前后的邻居,过来看发生什么事了。
林湘南顾不上理会,一个劲儿抱着孩子哄,可是,贺文山那一嗓子真的把他吓到了,尘尘一个劲儿地叫“姥爷”和“舅舅”,小手死死地抱着林湘南的脖子。
眼看院子里人越聚越多,林湘南搂着孩子叹了口气,“贺文山,你们家人怎么对我的,你这两天应该都看到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把婚离了吧。孩子归我,你家的钱我一分钱不要,房子我也不要,我只求我和尘尘能安安生生地活着,行吗?”
“怎么回事?谁要离婚?”
同样听到动静儿就扶着腰过来的贺德全,皱着眉问。
自从孩子哭起来就再也没有说话的贺文山:“……”
他目光尘尘看了看林湘南,好一招乱中取胜,如果不是她自己说出来,他险些没看出她的目的。
林湘南没有理会,只是一味地抱着孩子哄。
几个妇女围了上来,有的逗孩子,有的则用一些土办法给孩子收|魂,折腾了好一阵儿,尘尘终于不哭了,但小小的身子依旧紧紧缩在林湘南怀里。
贺德全的脸色很不好看,原本对贺文山还很客气,这次也训上了。
“老大,你琢磨什么呢?嫌你家这几个名声太好了是吗?刚才说什么?离婚?你是官做大了,就不知道祖坟在哪儿,自己几斤几两了?还敢离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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