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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期是否能继续留在宫中生活,他的命运到底会如何,一个月后才会有真正的定论。
眼下除了皇帝和两三位重臣,没人愿意把这个先帝的遗腹子留在宫中。
毕竟是凶和祸的命格,谁也不敢冒这个险再赌一次。
一个月后,周子期的命运要么是被封王,继续留在宫中享受荣华富贵。
要么,就是和先皇太子一样。
贬为庶民,送往三清观,永生永世不得回永安。
……
还有两日就是除夕夜,诸多事宜也搁置在一旁。
内务府早就计划今年的除夕要办一场盛大的宴会,可惜先帝丧期未过,年宴也就取消了。
宫里内外禁酒,也禁止一切娱乐消遣方式,永安城的春风楼也歇业许久。
苏媞月早早就跟琉宛和青芜交待好了,除夕那天晚上,听雨楼和夜阑阁一起,备上一桌好菜,吃完年夜饭再一起守岁即可。
夜阑阁人少,估摸也就只有李寻和萧鹤野。
听雨楼呢,除了苏媞月还有琉宛,青芜和小安子。
好像加起来也没几人。
一桌人都凑不齐。
但萧鹤野素来喜欢清静,这样应该正合他心意吧。
*
温言最近被一个泼皮无赖缠上了。
这一切要从春风楼里那次醉酒的经历说起。
一开始她并未放在心上,可是直到有一天,缠着她的那个公子,喊了温言的另一个名字。
原本娴静温柔,人美心善的女医者,波澜不惊的眼底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气。
后来,温言主动邀请那位死死缠着她不放的公子回温府喝了一盏茶,茶里放了大量迷药。
之后,那位公子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人运去了东厂的地牢里。
温言是治病救人的大夫,杀人这种事情她不会轻易出手。
寒舟不是最喜欢杀人吗?
温言想着把这位公子送给他,寒舟肯定很乐意帮忙的。
秋水居,地牢内。
那位公子仍旧昏迷不醒,如今他被强行绑在地牢中央的十字木桩上,双臂大开,双脚则牢牢用铁链固定在木桩底部。
阴暗潮湿的刑房里,寒舟一袭青绿色薄衣,左手拿着块白手帕,轻轻捂着口鼻,缓步绕着那根木桩走了一圈,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此人面如冠玉,英俊不凡,且白衣胜雪,颇有一番儒雅风流的模样。
“呵……”
寒舟强压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冷冷的说了句:“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温言,你刚才说让我帮你什么来着?”
温言朝他翻了个白眼,一改往日温柔做派,没好气的说道:“杀了他。就这么简单。”
“啧啧啧……温言,别怪我不帮你。别人杀得,可这人咱俩都动不得。”寒舟拖着慢悠悠的步伐,慵懒肆意的坐在木椅上,长腿交叠,衣袂飘飘。
他缓缓说道:“与其迫不及待的想要杀人灭口,不如好好想想,等会儿我哥来了,你如何解释?”
温言皱眉问:“你什么意思?区区这点小事,你居然惊动督主了?”
“小事?”
显然温言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寒舟小声提醒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你都和这个人睡过了,难道不知道此人的身份?”
温言不以为然道:“他不就是苏家那位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苏郎么,有何了不起的?”
“那日在秋水居,你不是见过淑太妃娘娘了?温言,他两可是兄妹。”
“兄妹又如何?苏郎天天缠着我,我早就想杀了他,更何况……”温言没有继续说下去。
更何况,苏郎已经知道她的另一个身份,肯定是留不得的。